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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推拒道:「不了,穆先生的事情比較重要。」
一番明褒暗諷的話讓穆煦訕訕收回名片,他提著池君韜的領子拐進左手邊的走廊,一把將池君韜摁在牆上,壓抑著火氣問:「你又發什麼瘋?」
「多有意思啊,你不覺得嗎?」池君韜一副你怎麼開不起玩笑的表情,懶散地靠著牆壁站立,「你們開一天會,不悶麼?」
穆煦眼神陰沉,掐住池君韜衣領的手掌移向對方脖頸,他壓著聲音說:「你不要跟我裝瘋賣傻。」
「我哪句話說錯了?你告訴我。」池君韜問,「我沒有被你包養嗎?」
「整個北京都知道我被你包養了哎。」池君韜說,語氣極其之輕佻欠揍,氣得穆煦牙根癢癢卻說不出個反駁的詞句。
這確實是穆煦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水色蘭庭的宴會,穆煦聽到周圍充滿惡意的風言風語但笑不語的舉動,存了幾分揶揄和要挾的心思。他想借他人之口暗示池君韜,究竟是誰佔據主動權。
然而池君韜不但坦坦蕩蕩承認穆煦包養自己,還反將一軍,搞砸了穆煦的艷遇,用兩三句話把醞釀怒火的穆總裁堵得無話可說。
通常下一句穆煦應該接【那就把你自己賠給我】,可池君韜是池琰的孫子,即使穆煦得了失心瘋都不會說出這種傻叉話。況且池君韜本人跟穆煦的審美差距大到,穆煦壓根對池君韜沒有任何友誼以上的想法。
經此一役,維持友誼的想法也沒有了。
穆煦鬆開池君韜的衣領,退後一步,面色冷淡,大不了這次晚宴純談生意,各回各家。他看也不看靠在牆上唇角翹起的池大少,轉身離開走廊,穿過人群走向宴會廳。
池君韜沒再說什麼混帳話刺激穆煦,安靜跟在穆煦身後,扮演乖巧情人的角色。
北京,石景山區。
一套平平無奇的兩居室內,八十歲出頭的老爺子窩進皮質沙發的拐角處,身形乾瘦,雙眼清明。坐在他身旁的中年男人為老人遞上一杯茶:「爺爺。」
「放那,不想喝。」池琰說。
「您知道君韜……」池佑話題起了個頭,被池琰打斷:「我知道。」
「他的脾性,哪能受欺負。」池琰說,「小周這麼做,有他的道理,你少瞎操心。」
池佑將手機螢幕展示給池琰看,無奈地說:「我沒擔心,我是說,他發簡訊告訴我他過得很開心。」
「哼。」池琰發出一聲冷笑,「大半個月過去就發了一條簡訊,我看他是樂不思蜀,恨不得改姓穆了吧。」
「……那倒也不是。」池佑小聲為堂弟爭取權益,但看池琰黑沉的表情,收效甚微。
上海,明珠峰會。
圓桌上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穆煦抿了一口白葡萄酒,右手支撐下巴,狀似認真地聽桌上的人高談闊論。池君韜坐在穆煦身旁,他坐得離穆煦極近,胳膊挨胳膊,就差沒坐進穆煦懷裡。
「你一定要擠我嗎?」穆煦小聲說。
「給你夾菜。」池君韜夾起一塊排骨放進穆煦的盤子。
「我有手。」穆煦說。
周圍的人因池君韜給穆煦夾菜的動作眼神微妙。
「這位是……」一位穿著黑色裙裝的四十來歲的女企業家問。
「助理。」穆煦說。
「真是服務周到。」另一個男人搭腔。
也不能怪別人陰陽怪氣,池君韜的做法很難不讓人多想。
穆煦自食苦果,拾起筷子低頭吃掉排骨。他非常想把排骨撥到盤邊,但那樣動作過於明顯,他更希望將這個尷尬的話題儘快翻篇。
穆煦食不知味,一心想快速結束晚餐環節。放下筷子,他端起酒杯站起身,找到主辦方齊聚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