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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
編輯也驚呆了。
&ldo;她可能是瞞著丈夫來與有錢的老頭私會的,為了正義,要告發她,這就去掛電話!&rdo;
&ldo;先生,別掛了吧。&rdo;
一個年紀大些的編輯勸他。
&ldo;那太可憐了。&rdo;
&ldo;可憐?同情這種事,天底下就沒有正義了!&rdo;
谷尾嘴上說著,眼睛瞪得發直,臉色蒼白。編輯知道他平素的性格,若是逆著他,會更加激怒他。於是,只好向總臺申報了電話號碼。
那個年紀輕的編輯反而覺得很有趣。
&ldo;怎麼樣?通了嗎?&rdo;
谷尾忽地站起來催道。
&ldo;唔,剛才好容易接通了,可是沒人。&rdo;
&ldo;怎麼回事?&rdo;
&ldo;線路已經通了。&rdo;
&ldo;哪一個?哪一個?&rdo;谷尾等得不耐煩,一把抓過聽筒。
訊號聲斷斷續續地響著。谷尾拿在耳朵上聽了一會兒,嘟噥道:&ldo;沒人?&rdo;
&ldo;先生,沒人,以後再掛吧,好嗎?&rdo;
&ldo;好吧,那就再喝點兒。&rdo;
谷尾終於搖搖晃晃地回到凌亂的餐桌前。
美也子下午6點左右回到家。
一進家,幫忙的女傭已經做好了晚餐。
&ldo;您回來了!&rdo;東北口音濃重的女傭招呼道。
&ldo;他呢?&rdo;
&ldo;下午就出去了。&rdo;
&ldo;是嗎?&rdo;
美也子換下衣服,精疲力盡地坐了下來。在湯河原分別的井村那蒼老的形象依然浮現在眼前。還是不該去。真像他說的那樣,還是從去有馬溫泉途中的墜落車裡爬出來後就永不再會面為好。
&ldo;太太,飯準備好了。&rdo;女傭來告訴她。
&ldo;謝謝!&rdo;丈夫卓一到哪兒去了?她想等他,便說,&ldo;再等一會兒。&rdo;
女傭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便對她說:
&ldo;先生是帶著旅行的行李外出的。&rdo;
美也子吃了一驚。
旅行是美也子以前就勸過的,他本人也流露過這個意思。可是,如果真去旅行,也該給美也子說清楚呀。沒想到他竟會趁美也子不在家時出走。
&ldo;說去哪兒了嗎?&rdo;
她懷著不安的預感盯著女傭的臉。
&ldo;嗯,沒說。&rdo;
&ldo;帶了些什麼?&rdo;
&ldo;他自己把行李裝進旅行箱裡就走了。&rdo;
&ldo;說什麼時候回來了嗎?&rdo;
&ldo;嗯,這個,他什麼也沒說……您不知道嗎?&rdo;
美也子無語。
她心裡很亂。美也子連忙去察看卓一的房間。桌子上平素總是亂糟糟的,今天卻收拾得整整齊齊。她奔到桌子前,開啟抽屜。果然如她所料,裡面有一隻白信封,信封上用鋼筆工整地寫著&ldo;美也子收&rdo;。她的手微微顫抖。
她真怕撕開信封。她懷著祈禱的心情撕開了信封。
信箋有七八頁。開頭幾個字映人眼簾,她便不能平靜地讀下去。她眼睛閉上一會兒,強使自己鎮靜下來,開始讀這封信。
我想了很久,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