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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九不耐煩地道:“什麼富家寒家的,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是嗎?好,我成全你!”說話間,他已是拔出了腰間的鋼刀,閃爍著寒光的刀身在幽暗不明的夜裡格外明顯,正要往還愣著神的車伕砍去,馬車中忽地傳來一個清越的女子聲音,“阿福,讓開!”
“是……小姐。”阿福顫抖地應著,看著離自己有一寸不到的鋼刀,他就是再蠢也知道遇到惡人了,若非小姐那句話,他這會兒怕是已經去鬼門關報到了。
與此同時,馬車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一張美貌又不失英氣的臉龐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傅英目光不動聲色地在掠過銀九手裡的鋼刀上,落在金七身上,脆聲道:“不知二位何事攔我馬車?”
金七也不與她客氣,用命令的語氣道:“下車。”
“你們……”傅英身邊的綠荷剛說了兩個字,便被前者抬手阻止,“拿傘來。”
見自家小姐這麼說了,綠荷只得嚥下嘴邊的話,取了擱在馬車中的油紙傘,扶了傅英下馬車,油紙傘不大,只能擋住一個半人,綠茶半邊身子都淋在雨中,不知是不是這個緣故,她的身子微微發抖,眼睛一直盯著馬車。
傅英感覺到她身子的發抖,溫言道:“過來些,如今雖然是夏季,可淋了雨還是會受涼得罪。”
“奴婢沒事,小姐無需擔心。”綠荷瞅著躍上馬車檢查的金七二人,壓低了聲音道:“奴婢只是擔心……”
傅英美眸中寒光一閃,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沒事的,鎮定一些,別自己露出破綻,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句話傅英說得極輕,再加上雨聲,縱是近在咫尺的綠荷也是在腦子裡過了幾遍後才整明白,因為傅英聽人說過,習武之人耳目較一般人聰敏數倍,隔著數丈都有聽到別人的耳語,幸好此刻雨聲嘩啦,否則就算是這麼輕的聲音,她也沒把握。
得了傅英的提點,綠荷按住心底的不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就像沒事人一樣,一旁的阿福也是這個樣子。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金七與銀九已是將車廂翻了個底朝天,連坐墊都掀了起來,卻沒有找到他們想找的那個人。
“看來只是一個意外,走吧。”銀九氣餒地說著。
“不急。”金七漠然說著,目光一直落在不遠處的阿福身上,他可沒忘記自己剛才問阿福是否有見過一個女子時,阿福想要回頭又生生止住的那個動作,其中必有古怪。
金七心思一轉,跳下馬車來到阿福面前,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盯得阿福心驚膽戰,又不敢說話,唯恐惹怒了這兩個煞神,他剛才可是見識過那手段了。
“當真沒有見過?”不等阿福言語,他又道:“想清楚了再回答,是生是死,就在你一念之間。”
他當然知道傅英才是主事者,卻偏偏追著阿福問,一是因為阿福適才露了破綻;二是因為他一眼瞧見阿福的心理防線要比傅英薄弱許多,儘管後者是個女子。
“我……我……”阿福雙腿不停地哆嗦著,舌頭也跟打了結似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當一個人面對死亡時,要做到“鎮定如常”四個字,談何容易。
就在金七耐心將要耗盡之時,一旁的傅英嘆了口氣,無奈地道:“你不必嚇他了,我與你說實話就是了,不錯,我們確實見過一個女子,瞧著約摸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從你們那個方向奔來的。”
“果然如此!”金七臉上掠過一絲慍怒,沒等傅英看清,脖子上已是多了一隻溼冷的手,五根手指如鐵鉗一般掐得她喘不過氣來。
綠荷大驚,急忙喝道:“你做什麼,快放開我家小姐!”
金七自然不會理會她的話,手指繼續用力,眼見傅英雙眼漸漸翻白,綠荷的忠心壓倒了對金七的恐懼,掄起傘用盡全身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