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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西醫,都將聽不到徐柏樟的名字。”
鍾院長很驕傲,“他果然沒讓我失望,短短几l年,就穩住了腳跟。西醫鋪天蓋地的時代,還能把中醫發揚光大,不容易啊。”
“兒子和孫子靠不住,柏樟是唯一懂我的人。”
於清溏突然理解了鍾嚴所做的一切,包括他的不算禮貌和大驚小怪。
年邁老人眼睛裡有光,夢裡唸的、心裡想的,也只是找到個傳承人。
徐柏樟是心外的唯一,但在鍾院長眼裡,他又何嘗不是唯一。
徐柏樟曾和他提過,博士畢業前夕,他擔心心理報告單的時候,鍾院長卻對他絕對信任,專門請他回國。出事以後,也是鍾院長幫他擺平,讓他暫時轉到中醫科。
沒有鍾院長,也不會有徐醫生。
這份情誼,太難割捨了。
面對花甲老人,於清溏也無法開口。
他有點後悔,那晚睡前不該對徐柏樟“威逼利誘”,要他先答應自
() 己。
徐柏樟的出現打破了沉默,他坐在於清溏身邊,在紅木桌下牽住他的手。
滿手心的汗,讓徐柏樟稍有擔心。
他給鍾院長倒茶,“在聊什麼?”
“家常罷了。”鍾院長說:“那個臭小子呢?”
“我讓他回去了,省得在這兒嘰嘰喳喳,惹您心煩。”
“還是你瞭解我。”鍾院長捋鬍子,“那小子跟他爸一個樣,除了氣我,什麼都不會。”
徐柏樟:“三十多年了,您還不瞭解他?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和您最親。”
“罷了,親不親的也是自己孫子,還能怎麼辦。”
氣氛短暫沉默,徐柏樟給鍾院長倒了茶,又給於清溏倒。
眾人喝完,徐柏樟繼續倒,場面很和諧,但又很不自然。
鍾院長:“你今天過來,就是給我倒茶的?”
“不是。”徐柏樟左手在下面,捏住於清溏的手心,“還沒和您介紹,這位是我……”
“行啦,我看新聞,小嚴也沒少唸叨。”
徐柏樟止住嘴,氣氛再次陷入沉默。
“柏樟,你怎麼想的?”鍾院長瞳仁不見底,“想回去嗎?”
於清溏能明顯感到,徐柏樟拉他的手在收緊。
徐柏樟:“我想聽聽您的意見。”
“先說你的真實想法。”
作為旁觀者,於清溏像被塞進了真空環境,全身因感受不到壓強和空氣而急速收緊。
於清溏的手心還在滲汗,指尖按進徐柏樟的掌心裡,就聽到他說:“我想回去。”
鍾院長:“想回就回,還問什麼?”
徐柏樟的手還在無限收緊,“可是,傳承中醫是您的夢想。”
“那是我的夢想,和你有什麼關係。”鍾院長說:“心外是你的夢想,你該追你的夢去。”
徐柏樟:“可是……”
“孩子,不只當你是傳承人,也把你當孫子。你喜歡就去,沒那麼多可是。”
手掌稍稍放鬆,又十指緊扣。
徐柏樟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謝謝爺爺,我永遠熱愛中醫。”
鍾院長揮揮手,“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吃過午飯,和鍾院長告別。
於清溏坐在副駕駛,問出了他懷疑很久的問題,“你是什麼時候拜鍾院長為師的?”
“大學的時候。”
“因為鍾醫生認識的?”
“不是,我後來才知道他是鍾嚴的爺爺。”
對徐柏樟來說,心外的夢想,中醫就是愛好。他人生中第一本醫學書就是《黃帝內經》,那會兒年紀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