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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顫,這下完了,自己被父親訓斥無妨,但要連累南宮漠被父親責罵了。想著南宮漠出府前還說不要擾了胥無渡,但此時不是擾胥無渡而是要擾他這個人了。
回稟的護衛回來了,同時來的還有南宮銘領頭的一行人。當南宮銘一腳跨出門檻時,隨後的兩排侍衛便即刻立在王府大門兩側,那陣勢著實嚇了未央一跳。
南宮銘出了府門,立在被月光照的透白的地磚上,微蹙著眉頭,眼中甚是擔憂神色,起唇便是一聲斥責:“是誰允許你出府的?難道未央現在也不聽父親的話了麼?”
未央只是低著頭,看著被月光拉長的芊芊身影,無言以對。她內心愧疚不已,自己剛剛來到這個異世便害了三哥,今日出府又害了南宮漠,委實不像是個已經29歲的成年人應該做的事情。
見未央不回話,南宮銘垂面兀自無奈的搖了搖頭,招來兩個侍衛將未央護在中間隨南宮銘去了掌政廳。
掌政廳是南宮銘日常休息及處理朝中要務的地方,雖他有正經休息用的宅院,但由於身為御賜的德清王身份,他不得不將自己所有的時間都放在朝事上。
群臣寵辱只由得一人掌控,今日得寵飛黃騰達明日卻極有可能成為階下囚,南宮銘甚是明白為人臣子的道理。
今日若不是未央出府遲遲未歸,他也不會出面來處理此事。自這個丫頭八年前溺水以後,性情便時常令人琢磨不定,他聽到過一些傳聞,說府中的侍婢沒一個真心實意的想要伺候她,也聽說過他與三個哥哥之間的那些引人猜疑的關係,但這些只是傳聞,他未曾當真亦或是他不想去查證。
兀自想了許多,卻將未央晾在了一邊半晌,待他重重嘆了口氣以後,才轉頭對著低頭不語的未央問道:“未央,你可曾恨過父親?”
被突然這麼問,未央有點不明,幽幽抬頭漠然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父親,身著一襲金絲緄邊玄色長袍的後背挺直而壯健,然臉側那一抹落寞還是入了未央的眼,未央思量了許久,才惶恐不安的反問:“未央不懂父親問這話的意思?”
“未央,自你七歲那年生病以後,我因皇命在身而不能時常陪在你的身邊,冷待了未央,未央可曾因此憎恨過父親。”南宮銘轉身,緩緩走下廳堂。
廳內空曠且清冷,這冷刺刺的感覺讓未央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見南宮銘一步一步靠近自己,未央便垂下眼瞼,忽的一下有點點淚珠順著臉頰滑下,顫顫回道:“恨過,未央何曾不恨父親,以前恨父親成天只想著朝政而對我不管不顧,恨父親自孃親去世以後都未曾讓我見得母親的畫像,可現在不恨父親了。”
“為何?”南宮銘緊縮著眉頭,等待著未央的回答。
“現在不恨,是因為未央年歲也長了許多,也稍微明白了父親的苦心。”未央順了口氣,將眼角的淚拭去,便抬眼道:“父親是被未央連累的,若不是未央得了這公主冊封,父親也不會為了封堵那些朝臣口舌而勤於朝事。”
小錦說一些有關王爺的事情,說這個王爺自未央七歲溺水以後,便不再關心未央,而將整個心思放在了朝政上,一度被一些妒忌的朝臣彈劾,說王爺擁著兵權不放,有謀反的跡象,更有甚者卻是侮辱父親是憑著女兒順位當上德清王的,這其中包括了母親的爹爹,也就是未央的外公侯相。
南宮漠口中的王府興衰大致也就是這個意思了,那時的未央不知是被哪個魂魄附上身了,在王府處於危險境地,搖搖欲墜的時候,聽小錦說那時的未央卻只是像個天真的公主一樣待在自己的惠蘭軒一刻也未曾離開過。
此時,南宮銘問自己這些話,無非就是想知道女兒對這個父親的印象,那未央便也順著他的意,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呵呵,朝臣,那些戴著偽善面具的迂腐老鬼,怎會讓我這麼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