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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原來夜裡懷中有個人的滋味這麼好,書裡提的溫香軟玉,似也不敵她垂墜在他面前的香軟長發。
前世他睡在普天之下最尊貴的承明殿,入了夜也是一樣的冷清。
他常夢魘。
也多半是夢到她年少時的笑臉。
其實那不是噩夢,是美夢,只因為多次心絞痛的無法呼吸,不得不驚醒,才被稱之為夢魘。
他是渴求那些有她的夢的。
是回憶也好,是從未見過的畫面也罷,有了她,夜裡便不冷了,白日也總歸有個念想。
但再美的夢,也是假的,可現在懷裡的人是真的。
溫熱,且柔軟,嶽金鑾勻淺的帶著甜味兒的氣息,拂在他的掌心裡,癢到了他的心尖。
細細的。
像幼年養的奶貓,只有黏著他才睡得著。
秦恕不停的出神,總把上一世的夢境與現在她的背影重合在一處,隱約覺得這興許是宿命的定數,亦是恩賜,等了長長久久的那縷光,最後溫柔地繞在了他的指尖上。
他要小心翼翼的捧著,他的光。
秦恕沉默地將她攏進懷裡。
嶽金鑾困了,便不怎麼再抗拒,翻了個身枕在他心口前,小手搭著他腰。
她嬌軟的眉目裡儘是對他的信任與眷戀,眼皮累的抬不了,「秦恕……」
秦恕應她,「怎麼了?」
嶽金鑾含混不清道:「下次不要喝酒了,一點也不好,我不喜歡……你以前從來不喝酒的。」
她伏在他心口,撥出的熱氣也灌入薄衫,將心臟捂的渾熱,秦恕閉上眼睛,「好,下次不喝了。我太高興了,一高興,沒忍住。」
「為什麼高興?」嶽金鑾輕聲問。
秦恕怔怔道:「因為你終於是我的了。」
嶽金鑾半醒,軟乎乎地重複他這句話,「你終於是我的了……」
秦恕便笑,「對,我終於是你的了。」
嶽金鑾不清楚他在講什麼,歪頭枕著他手臂睡了過去,飽滿的兩片唇紅的像抹了胭脂,都是被他咬的。
秦恕低頭用指腹蹭著她的臉,方才還困的,摟了她在懷,反而怎麼都睡不著了,他心裡一直有她,只有她。
不過從今夜起,有了關於他們兩個人的,更多的事。
「阿柿,我想和你有一個孩子。」
他的聲音比月色還輕,「一個像你也像我的孩子,我會好好疼它,不步天家父子後塵。像岳家疼你那般疼,不像我幼年那般疼。」
嶽金鑾夢見自己肚子大了,不知道養了個什麼。
她摸了摸肚皮。
還好,癟癟的,便又睡了過去。
早晨醒來時,身旁已沒了人,窗戶也掩上了,嶽金鑾不知秦恕幾時走的,坐在被窩裡揉眼睛,發覺昨夜的一切都像場夢,閨閣裡什麼關於秦恕的痕跡也沒留下。
燈草進來時,見嶽金鑾蹲在地上找東西,便問道:「郡主要找什麼,我幫你找吧。」
「沒什麼。」嶽金鑾心不在焉的坐在了梳妝檯前。
她在找昨夜秦恕留下的痕跡,這可不能讓燈草知道。
燈草幫嶽金鑾梳頭,隨口問道:「郡主昨夜睡的可好,我做了個夢,夢見郡主房裡進了個賊人,醒了便立刻挑燈去看,幸好沒有。」
嶽金鑾驚出一身冷汗,「你幾時去看的?」
燈草想了想,「五更天。」
五更天,從前秦恕上朝的時間,約莫他那時間已經走了,否則被燈草發現,說都說不通。
嶽金鑾虛驚一場,「我睡得挺好的……」
除了有些熱。
閨閣裡本就生著火籠,秦恕又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