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桂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以為在親她的是誰?
秦恕不敢細想,他彷彿在做夢。
嶽府的人見是秦恕送嶽金鑾回來的,神色頗為古怪。
岳家的女婿是太子,臨到婚期,半夜女兒不歸,卻是被三皇子送回來的。
溫采采看著嶽金鑾唇上的傷口發呆。
她拉著陪嶽金鑾出去的婢女問,「郡主的唇怎麼流血了?」
婢女也是一頭霧水,「奴婢也不知道,方才明明還好好的。」
秦恕帶著人馬回府,走到半道上,被岳家追上的人攔住了。
對面是個管事的,點頭哈腰,神情卻難堪極了,「夫人的意思是,郡主快要嫁人了,若是出了什麼對名譽有損的事,只怕惹了天家不悅,還望三殿□□恤,莫要將今晚的事說出去。」
秦恕冷冷睨著他,管事的被他看得遍體生寒,許久才聽見馬蹄聲揚起。
「還請夫人放心,今晚之事,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
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宮裡。
嶽金鑾的嫁衣做好了,嶽貴妃召見她去試嫁衣。
秦恕照常進宮向皇帝請安。
他們平日不見面,每次見面,都是巧合中的巧合。
秦恕不知怎麼走到一棵花樹下,看見塌在樹下的木梯,怔了怔,抬頭往上看去,看見了嶽金鑾。
嶽金鑾在樹上看得遠,早發現他了,她故意不想被他發現,抱著枝幹往後躲。
他們還是看見了彼此。
嶽金鑾尷尬地錯開目光,「你不許看,趕緊走!」
她穿著一身榴花紅的裙子,裙擺柔的好似瀰漫的血,她陷在其中,白的宛如纏著血絲的玉。
她穿紅很好看,不,她怎樣都好看。
嶽金鑾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了,也不記得他的吻,沒有人會告訴她,但她唇上結了疤,小小的,暗紅色,像一粒血痣。
那是他留下的痕跡。
他沉默地盯著她,嶽金鑾快被看哭了,窘迫又難堪。
秦恕怕她哭,收回視線,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徐徐往前走去。
嶽金鑾鬆了口氣。
她無望地看向遠處,期待著路過的下個人來救她。
她看見這棵樹上的花開的很好,樹下還搭了個梯子,便想上去摘花,誰知上了樹,梯子卻壞了,她下都下不來。
婢女去找梯子了,留下她一個人。
她到底還要在樹上坐多久。
秦恕忽然走了回來,嶽金鑾緊張地望著他,眼底湧出淚光。
她小時候天真無知,不知道欺負了秦恕,還以為他是最好的玩伴,長大後大家都說他恨她,還說他會伺機報復她,她心虛又害怕,成日躲著她。
現在不就是最方便他報復的時機?
秦恕仰著頭,俊美無儔的臉若不是太冷,實在難以聯想他是個壞人,他語帶輕嘲地問:「嶽金鑾,你是不是下不來了?」
嶽金鑾哽咽著,「才沒有!」
秦恕道:「那你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嶽金鑾:「……我才不,你就在這兒說,我聽得見!」
秦恕忽地歪頭一笑,「你就是下不來了,對不對?」
嶽金鑾好想抱著樹幹大哭一場,可是她不敢,枝幹搖搖晃晃,好像要裂開。
秦恕也看見了,他不再取笑她,皺著眉焦灼地說:「你跳下來,我在下面接著你。」
嶽金鑾輕輕搖頭,他不信她。
秦恕眼中劃過失望,舉起雙手道:「你還要在上面坐多久,你若不下來,我現在就去叫所有的內監宮女都來看你,寶寧郡主嶽金鑾爬樹下不來,多好笑?」
嶽金鑾眸子紅紅的搖頭,可憐兮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