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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金鑾一怔,韓舒枝已經害羞得跑了。
嶽金鑾:?
她摸了摸光滑如玉的臉,心裡對自己的樣貌很有信心。
上輩子未與太子訂婚前,求娶的人能從宮門口排到城門外十里。
剛才她是被表白了嗎?
——被女孩子表白,好像還是第一次呢。
嶽金鑾也有些臉紅起來。
她好像要有一個很不錯的小閨蜜啦!
跟在嶽金鑾身後的燈草一拍頭,「郡主的斗篷還沒有拿,且等奴婢一會,奴婢現在去取!」
嶽金鑾正想說,一件斗篷罷了,不必再跑一趟,但燈草利落,已經走了。
斗篷就落在嶽金鑾方才換衣的閣中,燈草取了搭在小臂上,快步往大門口走去,免得讓嶽金鑾一行人久等。
穿過垂花門,她身姿綽綽,妙影纖纖,低眉如壁畫仕女。
因為一心想著快走,忘記看路,冷不防撞上廊下掛垂的捲簾,叫上面的玉墜子磕了腦門。
她疼得「哎」一聲,那一頭,一隻修長清秀的手為她撩起捲簾。
「姑娘小心,玉墜打人可疼了。」
聲音清淡好聽。
燈草揉著額頭抬眸看去,見手的主人原是一位十三四歲的青衫少年郎,眉如墨畫,氣質溫純,含笑的眸子像是點了鎏金的墨錠。
「多謝公子。」
少年搖頭,怔怔看著她片刻,才移開視線,「姑娘可是宮裡來的?」
「是。」
只一字,燈草便不再多言,她心裡還記掛著門口的嶽金鑾,溫柔道:「公子,我先行一步了。」
她朝少年屈膝,快步而離。
少年卻回頭望她背影良久,神情似有不解。
遠處的垂花門裡,衛燕禮撩袍快走過來,一把搭上他肩,「則寧,你文章作完了?可算來了,今兒宴上出了樁大事!可惜你來晚了,阿柿回宮了。你沒看見她今日多威風——唉,你在看什麼?」
衛燕禮見好友目光直勾勾盯著遠處,只捕捉到一抹消失在拐角拱門裡的石青色裙擺,是女子的。
他揶揄道:「可是看上誰家姑娘了?」
「不,」周則寧回眸,溫潤一笑,「覺得面善罷了,分明從未見過,卻好似很熟悉。」
他搖頭,像在輕嘲自己的離譜,繼而道:「說吧,咱們阿柿今日又幹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了?」
燈草將斗篷取來,嶽金鑾一行人便回宮了。
路上她病懨懨的,額頭有些燙,窩在馬車一角里,低著頭不出聲。
她一生病便安靜下來,好似整個世界都與她一道墜入了黃昏落幕的寂寥之中。
秦珩也倦了,席上小飲兩杯,一上車便睡得不省人事。
嶽金鑾昏昏沉沉裡,覺得有隻微涼的手摸著她的額。
她燒得厲害,極度渴望那手所帶來的涼意,情不自禁貼了過去。
手往後收,她便跟著走。
秦恕淡淡凝視著她燒紅的小臉,腳尖一攔,神志不清的嶽金鑾便踩上他腳背,踉蹌著撲了過來。
秦恕張開手臂,接了個滿懷。
「你發燒了。」
嶽金鑾耷拉著眼皮,蔫蔫點頭,「困……」
秦恕拍拍她的背,「好,睡吧。」
嶽金鑾雖然發熱,可身上卻覺得冷,靠在秦恕懷裡睡了一會,惺忪睜眼,把冰涼小手塞進他懷裡。
然後像小貓一樣團著手,「要捂手手。」
秦恕「嗯」了聲,手掌覆在她手背上,「捂了,睡吧。」
嶽金鑾小聲抽了抽鼻子,「要一直捂著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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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金鑾燒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