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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恕領兵西征,不知道捱了多少刀,挺了多少日,西狄都是窮兇極惡之徒,死了一群換另一群頂上,殺紅了眼睛,飛蛾撲火般倒在屍山血海里,最後殺得刀都捲了。
西狄賭上了全族的命,若不戰便得餓死,他們不怕死,可秦恕的將士卻還有著父母妻兒等他們還家。
西狄計程車氣空前高漲,若繼續這樣下去,敗局遲早是定數。
後來秦恕連夜燒了西狄最後的糧草,前方將士死守,他一人趁亂率領一隊死士精兵,潛入敵營,繞後突破西狄薄弱的後防,割下敵首頭顱,這場戰役才結束。
他平西狄定邊疆,班師回朝。
太子黨羽節節敗退,卻對他無可奈何。
從宮裡見完皇帝出來,已是夜裡。
他身上的甲冑還未換下,上面沾滿了西狄的血,他帶著侍衛回府卸甲,路上遇見了嶽金鑾。
說來還真奇怪,他回京時一直想著她,沒想到真的見了她。
未出閣的女子,這麼晚了還在外面,想也是不安全的。
他騎在馬背上,已經看不清前方的路,滿心都在想,她一個人在外面幹什麼,為什麼不回家。
她要嫁給太子了,這會兒正在嶽府待嫁,不好好待著,出來幹什麼?
嶽金鑾嬌嬌小小坐在路邊糖鋪子的臺階上,糖鋪子關了門,她坐在那兒哭,哭得可真傷心。
良夜的月光籠在她身上,秦恕看見她的手捂住臉,指尖掛滿了剔透的淚,發梢上的芍藥隨著她打哭嗝的起伏微微的搖晃著,好像要掉下來了。
有個小婢女陪著她。
婢女看見了他,聞到那麼濃的血腥味,頭深深埋下去。
婢女趕忙讓嶽金鑾不要哭,她說,「玉面修羅來了,再哭要被叼走了!」
秦恕居然聽笑了。
他是想叼走她,可怕她哭得更兇。
秦恕騎著馬慢慢退到嶽金鑾面前,身後的侍衛驚訝的很,秦恕抬手,制止對方的疑問。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臺階上哭成一團的小姑娘。
「嶽金鑾。」
嶽金鑾還在哭,彷彿聽不見他的話,小身子一抽一抽。
哭了這麼久,應該不是被他嚇的。
秦恕下馬,半蹲在她面前,湊近了端詳她。
她的腰真細,單薄的春衫勾勒出玲瓏身段,鉤子般勾住他的視線。
秦恕放下她的手。
婢女哆嗦著道:「三殿下,不可……」
秦恕聲音森冷地問:「不可什麼?」
婢女不說話,她也哭了。
嶽金鑾小臉哭得紅紅的,迷茫地看著秦恕,半天都沒認出他。
秦恕嗅到她身上的酒氣,臉色一變,「她喝酒了?」
婢女瑟瑟發抖,「喝、喝了,郡主今日心情不佳,府裡不許喝酒,她就偷跑去酒館喝,喝醉了不肯回家。」
許是殺多了人,膽子變得更大,又許是嶽金鑾醉了,根本不認識他,秦恕忽然掐住她的臉,輕輕捏了一把。
「膽子可真大。」
嶽金鑾抽咽著去推他的手,聲音細細弱弱的,「你不許掐我,好疼!」
秦恕改托住她的下巴頜,「還算好,還知道疼。」
「認識我是誰嗎?」
嶽金鑾:「知道!」
「我是誰?」
「臭王八秦湛,臭太子!」嶽金鑾仰頭大哭,淚珠子滾進秦恕冰涼的手心裡,「我怎麼不好了,我怎麼配不上你了,就會欺負我,欺軟怕硬,還不是仗著我喜歡你!」
她狠狠打了秦恕兩下,都打在甲冑上,手都打紅了,秦恕也沒覺得疼。
他面色沉冷,掐著她下巴扯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