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桂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氣死人了!
燈草連忙走到她身邊,「郡主,你怎麼了?」
嶽金鑾看見是她,滿腹委屈化作一聲嬌嘆,「快幫我梳頭,我沒法出去見人了。」
燈草將窗戶推開一絲縫隙,讓光透了點進來,就著光線潦草將嶽金鑾的頭髮挽上。
她不是梳頭宮女,手藝一般,但好歹比嶽金鑾自己挽的好,起碼能見人。
梳好頭髮,燈草才有閒心看嶽金鑾的臉。
一看,心裡一驚。
嶽金鑾眼尾水紅,鼻尖更紅,像哭過,臉頰上兩抹飛紅叫人忽視不得。
她可憐巴巴抿著唇,飽滿的下唇紅的像要滴血,被人百般□□,鮮艷的口脂都蹭乾淨了,熟透櫻桃不過此般春色,再配上一雙似泣非泣的淚眼。
燈草心慌慌。
她緊張兮兮地問:「郡主莫非是和三皇子打、打架了?」
嶽金鑾:?
她摸摸自己形同發燒的臉頰。
難道燈草以為她臉紅是被秦恕打了?
「……我和他好著呢,別多想!」
特別好,蜜裡調油的好!嶽金鑾恨得牙癢癢。
燈草:「噢——」
那便只有一個可能了。
為了防止別人看出頭髮被重新挽過,嶽金鑾掐了芍藥往髮髻上別,白底泛一截粉尖尖的芍藥開的爛漫,正配她這個年紀明而不艷的少女。
餘光瞥見燈草手裡的小盒,「那是什麼?」
燈草遞給她,「三皇子送給你的口脂,從揚州買的。」
「口脂?」嶽金鑾接過開啟,裡面紅色膏體清透香甜,像一小塊山楂果凍。
「怎麼想到送口脂了?」
她用指尖沾一點往唇上抹。
燈草道:「說是向你賠罪用的。」
賠罪——
嶽金鑾手一抖,指甲刮到唇上被秦恕咬破的口子,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就說是蓄謀已久吧。
收拾好一切,嶽金鑾正打算出門,燈草跟在她後面,忽然拉住她衣袖。
「郡主……」
「怎麼了?」
燈草看著她後頸,低低地問:「三皇子他,是不是親你了?」
嶽金鑾嚇出一身冷汗,「你說什麼!」
燈草也怕,細細的聲音都在發顫,「你脖子後面,還有一個……」
「一個,紅印。」
嶽金鑾用袖子捂住臉。
難怪。
難怪秦恕剛才把她髮髻給散了,原來是為了遮住這個。
·
今年的澇情好險早有準備,沒出什麼大事,秦恕督治有功,正在返京路上。
京中有喜事。
越國公府的小公爺衛燕禮和韓將軍家的千金韓舒枝成婚了,成婚當日宴請了滿朝文武皇親貴胄,兩家都疼孩子,場面大的驚人。皇帝自打有了昭平公主便尤其能體會當父親的感受,揮揮手沒計較。
反正等公主長大了嫁人,那才是全天下人都沒見過的大場面。
秦蓁才四歲,但皇帝想到小公主日後也要離宮嫁人,好大一個人哭的像小孩兒,還是秦蓁親自去勸才好些。
還有十幾年蓁蓁才走,父皇您老人家急什麼呀?
皇帝心想也是,便冷靜下來湊熱鬧看衛、韓兩家結姻,讓人備了不少禮送去。
嶽金鑾是韓舒枝最要好的朋友,陪新嫁娘從孃家到夫家。
衛燕禮在前面應付賓客,嶽金鑾在洞房裡陪韓舒枝。
鳳冠霞帔伴著紅燭,冠上珍珠銜著燈火熠熠生光,嶽金鑾看不見韓舒枝的臉,但見她因常年習武而帶著薄繭的細長手指,不斷揉捏紅蓋頭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