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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了魔了……
他之前怎麼不覺得嶽金鑾這麼可愛率真不做作,人都要有競爭才知道對方的好?
他是不是賤得慌?
江犁雨從太子身後探出一雙細長陰鷙的黑眸,朝著嶽金鑾身後的婢女畫脂擠了擠眉毛。
畫脂悄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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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算術課,太子的玉鐲便到了。
燈草賞了蔣閒茶錢,轉身回殿中伺候嶽金鑾做題。
嶽金鑾用筆桿敲著鼻尖,對紙上的算術題一籌莫展,心思亂飛,「太子那個鐲子在什麼地方,取來我看看。」
燈草道:「剛才畫脂接了,說是要放庫房,奴婢去取。」
不一會,燈草沉臉走了進來,身後還帶著哭哭啼啼的畫脂,手裡捧著一隻錦匣。
嶽金鑾剛解出題目一點頭緒,就被畫脂的哭聲打斷了,不耐煩道:「哭什麼哭,又怎麼了?」
燈草看了眼怯怯弱弱的畫脂,「畫脂說,太子殿下送來的翡翠鐲,是碎的。」
碎的?
嶽金鑾道:「她打碎的?」
畫脂哭成淚人,「不是的,奴婢開啟時,裡面就碎了,沒磕著沒碰著,只怕是送來時……便已經碎了。」
嶽金鑾抬手開啟錦匣,裡面呈著一隻玻璃種翡翠鐲子,水頭又長又足,可惜已經碎成幾瓣了,好好的翡翠想摔成這樣,得花不小的力氣。
太子千方百計想為了拉攏岳家討好她,又沒什麼矛盾,不至於特意送只碎鐲子來挑釁。
要麼是意外,要麼是有第三人蓄意為之。
嶽金鑾拈起碎翡翠細細打量,可惜道:「這麼好的成色,真是少見,也不知道是誰狠心,居然糟蹋了這麼好的東西。」
畫脂埋頭,「奴婢在殿外看見蔣閒捧著匣子站了好一會都沒進來,不知道在幹什麼,會不會是他……」
「畫脂,太子殿下身邊的人,你也敢汙衊嗎?」嶽金鑾慢悠悠放下翡翠,「你在外面說這話,我可保不了你。」
畫脂交疊的雙手輕輕一抖,「可奴婢為郡主委屈,郡主是何等身份,怎麼能收一隻碎鐲,碎鐲寓意不詳,只怕會為郡主帶來災禍……」
「那就除災驅邪。」嶽金鑾打斷她,「既然畫脂是第一個發現鐲子碎了的人,一定是最不祥,如果把你驅逐出去,外面的人一定會說我欺負你,所以我想來想去,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她說得又嬌又慢,語氣宛如纏絲蜜漿,將頑劣捉弄都罩上了層糖衣。
「燈草,把畫脂關到偏殿去,用佛香薰上,再跪在佛前磕頭念經,足足三十六個時辰再放出來。」
嶽金鑾看著瑟瑟發抖的畫脂,笑得無邪,「這佛香可是好東西,清明神智,直達肺腑,還能啟迪你的智慧。這麼好的與佛祖的交流機會,你一定要專心修煉,代我同佛祖問聲好。」
畫脂來不及說不,就被人拖走了。
燈草收拾錦匣裡的翡翠,問道:「郡主,這碎鐲怎麼處理?」
嶽金鑾隨口,「丟去偏殿和畫脂一起熏熏吧,看著也不像是好東西,一來就攪弄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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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花神的儀式是在御花園展開的。
一年中難得有嬪妃一道聚樂的日子,雖然是女兒節,但年紀小的嬪妃有些連皇帝的面都沒見過,也還算是女兒身。
嶽金鑾是花朝節的主角。
她是宮裡唯一一個小姑娘,今日便扮花神、當獻官。
闔宮都在打扮她,她今日的花神禮服是用百鳥之羽,耗上百繡娘一針一線縫製的,上面還繡了百花。
嶽金鑾穿得沉,頭上還戴著一頂大花冠,襯得人愈發小了。
幾位皇子也來了,五皇子秦晉人又小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