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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漁擠了他的牙膏,漱口刷牙,抬手在玻璃門上敲了敲。
裡面水聲小了些。
「幹什麼?」男人低啞的聲音透過水聲和蒸騰熱氣傳來。
「沒事,我在外面刷牙,告訴你一聲。」
十平米不到的狹小地方,隔著一道玻璃門,擠了他們兩人。
「嗯。」
商漁笑了聲,刷完牙又挑揀了些溫舟勍放著的她可以用的護膚品。
等她收拾完衣服,床頭坐了幾分鐘,溫舟勍才出來。
商漁眼睛從手機離開,「你平時洗澡都這麼久?還是……因為我來了,所以今天需要比較久。」
她樂不可支的看他。
溫舟勍看她熟練地攤開他的被子,坐在鄰窗那邊的床頭,擦頭髮的動作慢了一拍,接著自然的放下毛巾,轉身回去吹頭髮。
商漁:「你這灰毛巾不是擦腳的嗎,還能擦頭髮啊。」
嗡嗡嗡吹風機響起,壓住了裡間的聲音。
商漁悶笑了聲,放下手機,往被裡鑽先躺下了,繃緊一天的神經,在嗡嗡的吹風機和乾燥柔軟的被窩裡放鬆,睡意壓上眼皮。
溫舟勍出來的時候,商漁側著身子已經睡著。
一米二的小床,難為她側著身子給他留出一半的位置。
聽到停在床邊的腳步聲,她迷糊著喃喃,手無意識地拍了拍旁邊枕頭,「快睡……好睏……」
溫舟勍低頭看著她,黑色睫毛安靜的伏在臉邊,燈光刺眼,她輕蹙著眉頭。
落在褲邊的手指碾了下,跟著房間陷入一室黑暗。
溫舟勍躺進被窩,溫柔光裸的手臂跟著就摟上了他的腰,臉頰貼上了他肩頭,緊緊依偎。
「老溫……」
溫舟勍心口滯澀,睜著眼看黑暗的臥室。
六年,他無數次懷疑那三個月是大夢一場,又懷疑現在是夢。
片刻,房間響起輕輕的一聲嘆息。
「睡吧。」
清晨,居民樓裡高教授的珍珠鳥喳喳叫響了黎明,隨後細細雨聲響起輕輕拍打窗戶,樹葉沙沙作響,泥土、青草、花香味從未完全關上的窗戶外滲入,風也跟著溜了進來。
商漁踮著腳下床飛快關了窗戶,又一溜煙的躺回床上。
溫舟勍眯著眼看她。
「我把你吵醒了?」她問,手順勢又圈上了他的腰。
溫舟勍搖頭,又閉上了眼。
商漁笑,有一搭沒一搭的玩起溫舟勍的睫毛。
他的睫毛不長,也不彎翹,倒是挺細密。以前不知道在哪聽,睫毛越長的人越厲害,不怕吃虧。
商漁拽了根自己的睫毛,放在溫舟勍的眼邊對比,顯然她的比溫舟勍的要長上很多。
話跟著就問了出口:「跟我結婚你覺不覺得吃虧?」
溫舟勍睜開眼,看著她聽不出情緒的問:「如果我說吃虧呢?」
「我隨你啊,你覺得吃虧就不結。」
溫舟勍臉色沉了下來,推開她下床換衣服,時間不早了他上午還有課。
看到櫃子裡擺放的衣服,溫舟勍動作頓住。
衣櫃裡,哪還有左邊右邊之分,以往黑灰白為主色調的衣服裡每一個中間都穿插進了一個不同色彩的衣服,藏藍色polo衫、粉藕色針織衫、米黃色裙子、薄荷綠的荷葉邊一字肩上衣……
他的衣服挨著她的衣服。
身後商漁吐槽,「你的衣服顏色都好單調,今天我出去逛街,你衣服褲子鞋襪內褲都是什麼尺碼,我要給你購置點你這個年紀該穿的衣服,別三十多每天整的跟四十老教授似的。」
「還有內褲你喜歡穿平角還是三角,我看你買的都是全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