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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口吃東西?”衛東震驚。
“這個時候才更該多吃點,”柯尋指著座位讓他過來,“沒聽老頭說的話嗎,晚上又要派活了,昨晚沒死都是僥倖,今晚能不能活過去還不知道,就算再一次僥倖大家都活下來了,難道明天早上再投一次票?過來趕緊吃!吃飽了才有力氣把鈐印儘快找出來。”
衛東覺得有理,勉為其難地坐過來,逼著自己咽窩頭灌米粥。
醫生聽了這話也走過來坐下,默默吃飽肚子,放下碗筷,抬眼看向牧懌然:“小牧,現在你可以把自己得到的線索,跟大家共享一下了吧。”
馬振華和張懋林兩人聽見,連忙掙扎著站起身,圍坐到桌旁,眼巴巴地盯著牧懌然。
柯尋覺得如果這個時候牧懌然不從嘴裡漏點什麼出來的話,這倆人能把他活吞了。
牧懌然似乎也沒有要繼續隱瞞的意思,忽然低頭,解下了圍在腰間的那根寫有“央”字的麻布條,把它擺放在了桌面上。
“用以設定我們這些人死亡方式的規則,就是這根布條。”
醫生微訝:“雖然我知道這根布條必有古怪,它也是用來給咱們這些人進行分組的依據,但你說是它規定了我們的死亡方式,有沒有什麼解釋?”
牧懌然指了指麻布條上的字:“第一晚,死在靈堂裡的三個人,布條上的字是‘民’,三個人都沒了眼睛;死在墳地的兩個人,布條上的字是‘且’,兩個人被分屍成為等份的肉段,遭到烏鴉分食;剛才死了的劉宇飛,布條上的字是‘辜’,死亡方式近似於腰斬。”
醫生略有疑惑地微微搖頭:“我看不出他們的死亡方式和這幾個字有什麼聯絡。”
牧懌然道:“記得你說過,村民的祖先是宗祝,我也曾說過,咒詛這種事,在春秋戰國時很盛行,最有名的就是《詛楚文》。
“《詛楚文》是戰國時代秦國石刻上的文字,字型屬於小篆,這種字型的前身是金文,而金文,又承自甲骨文。
“上古的東西,無論是器物還是文字,鬼神色彩都十分濃重。古人比今人更尊重和敬畏文字,因此,不管是神力還是咒詛之力,都被寄託在了文字上。
“人民的‘民’字,大多人只理解現在的意思,指的是人口、百姓,但在這個字的造字之初,‘民’,卻有一個駭人的本義。
“甲骨文中的‘民’字,是由一個帶有瞳仁的眼睛的形狀,和下面一個尖長的十字組成的,它的造字本義,意為手執利器刺瞎民眾的眼睛,使之成為聽憑差遣奴役的奴隸。
“這個字義在甲骨文演化成為金文之後更加的明顯,金文中的‘民’字更是直接抹去了眼睛裡的瞳孔,十字也變成了尖錐的形狀,直接刺入了眼睛。
“再說‘且’字。甲骨文裡是由‘夕’字的變形體加‘=’號組成的,夕,代表肉塊,‘=’,代表相等,組成且字,代表平分肉食。
“在原始的共產平分時代,食物是最重要的共有財產,肉食更是食物中的最高等級,平分肉食,是祭祖敬神的重要儀式。所以‘且’這個字的造字本義,意為平分肉食,分而食之。
“最後說到‘辜’字,辜是由古字和辛字組成。古字,代表大砍斧,辛字,代表接受死刑的人。辜字的造字本義,意為用大板斧,執行砍頭或腰斬極刑。
“在第一夜之後,見過那五個人的死狀,我就對這些文字產生了一些懷疑,只不過示例不足,不敢斷言。剛才看到了劉宇飛的死狀,已經能夠證明我的推斷。
“這些寫在布條上的字,被注入了造字本義所天然帶有的兇戾意味,加上本村祖先做過宗祝所具有的詛咒之能,就成為了能夠限定我們死亡方式的,詛咒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