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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濁,快進來!」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他站在一片喧囂中,無動於衷。
「衣服都被爆竹燒出洞了!你站著不動幹嘛?」
最後姜染牽著他的小手,嘮叨著將他帶進了門。
門檻高高的,他腿短,跨進來的時候有些費勁,那人的手很冷,但屋裡很暖。
「這衣服不能穿了。」
姜染扒了他的小衣服,透過手掌這麼大的窟窿眼看著他,「咱家有飯桶要養,凡事節儉,你就暫時穿我的衣服吧,雖然有點大。」
他反手將破衣服丟給銀眷,「你手藝好,替他補補。」
銀眷接過衣服,笑著對姜染說好,卻在暗地裡滿不情願地瞪了他一眼,桑濁套著姜染寬大的衣服,瑟縮地蹲在角落裡,不敢動了。
幸好姜染的衣服上,有著讓他安心的味道。
冷冷清清的院子裡一下子熱鬧了起來,白文星還頂著魆黑的小臉,趴在石桌上喊餓。
姜染以往和銅牛住在這裡,不太會做飯,灶頭常年生灰,只能為銀眷繫上圍裙,推他上陣,轉頭又對著白文星吼:「小鈴鐺,去洗手洗臉!」
先生的話不敢違逆,白文星苦著臉,好不容易把手和臉洗乾淨,舉著兩隻濕漉漉的手在空中撒來撒去。
路過蜷縮在角落裡的桑濁,腳步一停,故意將水往桑濁臉上一甩,還不解氣,又拿他的衣服擦手。
桑濁可憐巴巴,任她拿捏。
幸好有客敲門,白文星暫時放他一馬,前去開門。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不速之客壓低帽簷,咯吱窩裡夾著一壇好酒。
門一開,後院正在往菜里加鹽的銀眷已然有所感應,手懸在空中頓了頓。
不速之客一身的酒氣,門一開,看見擋在自己面前的白文星,不悅地皺眉,「讓我進去。」
「不讓。」
「擋路的話,我會殺了你哦。」
那人雖滿身酒氣,卻沒有半點醉態,藏在帽簷下的那雙眼睛,已經殺意畢露。
白文星哪裡是讓人欺負的主,她說不讓進,就勢必不會讓那人踏進一步,於是這兩位便在門邊對峙了起來。
空氣中妖力席捲,氣勢駭人,雙方妖力互相衝撞,一個攻,一個擋,一時之間,竟然不分上下。
桑濁被這滿屋子的妖力嚇壞了,本能地用手捂住了頭。
他的手臂短小,姜染的衣袖很長,捂頭的時候,衣袖像水袖一樣兜在桑濁小小的腦袋上。
便在此時,正在對峙的兩位忽然感應到了什麼。
門外那人將酒罈子放在門邊,略略挑起帽簷,看向西南方向。
是哪個不長眼的,偏偏選在這時候晉升羅剎境?還在他的領地上?
「今日,還有別的妖要誅,你我之間,就算了,我還會再來的。」
那人留下一句話,一壇酒,身形極快地朝著西南方消失了。
這兩位同時卸下對峙的妖力後,棺材鋪的新門便這樣轟然倒塌。
姜染在後院聽見聲音,看著倒在地上的門,憤憤然咬牙,「這是怎麼回事?」
頗有種興師問罪的意味。
白文星隨手指了指桑濁甩鍋,「他幹的。」
桑濁才幾歲?能有這樣的力道?姜染略帶懷疑地看向桑濁。
在白文星的威逼下,桑濁含淚點了點頭,攬下了這口鍋。
白文星走到門外,抬起一腳,把擺在門外的那壇酒踢飛。
姜染將破門重新立了起來,又問,「方才有誰來過?」
「賣假酒的。」
等姜染收拾完前面的一切,銀眷已經在後院的石桌上擺滿了菜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