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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寫了一疊又一疊,NINI為什麼都不回我。
很多個三月暮春過去了,王耀卻再也沒有來過這裡。本田菊輾轉從別人那裡聽說,他家新換的上司不問世事,把大門緊緊關閉起來。
他知道以後NINI都不會再來了。
他從開的動人的花枝上動作粗暴地扯下一把花朵,用力揉得粉碎丟下小橋。瘋狂的毀敗中,腰間的白玉墜子不小心掉了下去,本田菊連忙跳下小橋,卻發現它已經在露出水面的僵硬鵝卵石上被撞得粉碎,再也沒能拼回來。
在飄著花瓣的河水中,本田菊看到自己蒼白的手臂上盤旋的青筋,繁密地纏繞著,張狂浮誇地蔓延到心臟,像是惡毒的詛咒一樣,裡面流動的都是變得冰冷的血液。
——你把所有的疼都給我吧,我在這徹骨的疼痛裡愛你,更加愛你。
兩個世紀過去了,王耀果然再也沒有出現過。時間在本田菊黑曜岩一般的眼睛裡鐫下深色的影,帶著塵埃的痕跡。他聽說亞瑟闖進王耀家中,給王耀和他的家留下了猙獰的傷口。
他攥緊拳頭,手中柔弱的花朵被揉的糜爛。花瓣落在地面上,被堅硬的鞋底狠狠碾成泥漿。
王耀是他的逆鱗。
那些瘋狂的想法長期堆積在骨髓中,跟隨著血液不停流滿全身,打磨著他的每一寸面板,露出鮮紅的骨血,終究變得更疼,疼得難以忍耐。只要稍稍提及便會疼的夜不能寐,終於厚積薄發,像是自深海席捲來的颶風,摧毀一切。
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理智了。為什麼要理智。
所以當亞瑟他們提出要闖進王耀家裡的時候,本田菊毫不遲疑地就答應了下來。
——我想把你拉下神壇,把你踩在骯髒的泥濘裡,矇住你的眼睛,折斷你的腿,不讓你逃走。用所有的辦法折磨你,毀了你,讓你完全絕望,因為我哭泣。到了崩潰的時候,只能依靠我,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我會對你好,就像從前你愛我一樣——他對自己說著這樣的謊言。
他用閃著寒光的武士刀從王耀背後深深剖下,讓他在這刺骨的疼痛裡痛苦地念著自己的名字。他在莫大的悲哀中流下眼淚,然後又痛苦地微笑起來。
「本田,你對這裡比較熟悉吧。比起漂亮的珍珠寶石,你更明白這些漢字和毛筆畫有什麼寶貴之處,不是嗎?」紳士舉著一杯紅茶,用手指不經意地戳著捲起的畫軸。
「是啊,只有我明白。」本田菊語調平靜地回答說。
他覺得這場戰爭對於他來講更像是一場豪賭,他獲得的戰利品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那些困惑的愛像是流沙一樣,經過風暴瘋狂的席捲已經開始失去形狀,連自己都難以辨認。
但是他沒有辦法停下來,有些事,只要做了第一次,就再也回不去了。
常青藤一樣的愛從充滿腐殖質的淤泥裡蜿蜒出來,不顧季節地肆意瘋長,變得更加扭曲。
灣有著明亮的性格,笑起來像是盛夏的太陽光,愛和恨都絢爛到刺骨,和陰影中的自己是兩個極端。王耀這樣溫暖的人,該是喜歡這樣蜜糖一樣的孩子吧?
那麼就由我來摧毀吧——摧毀她的美麗和笑臉,奪走她最愛的東西,讓她悲傷的慟哭,連她的明亮都抹的一點不剩。讓她再也不能唱出甜美的歌曲,讓她的眼神變得空洞,心裡充滿憎恨,連睡夢中都是逃不開的惡毒夢魘。
——讓我來摧毀你重要的一切吧,你只要喜歡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可是本田菊不明白為什麼,他和王耀的距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遠的連衣角都觸控不到了。看到伊萬對他理直氣壯的霸佔,簡直讓他恨得把拳頭攥出血來。
本田菊覺得自己一天天變得更加陰鬱,以驚人的速度強大起來。他看見王耀在紅色旗幟下對伊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