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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每天經歷生老病死，他們並不避諱談論死亡的問題。
有時死亡並不可怕，更可怕的是死亡前被病痛的折磨。
特別是在心外科這個經常接收重症患者的科室，見多了病人的離開，方檸也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
&ldo;畢竟，配偶有權利決定放棄治療。&rdo;方檸朝著他眨了眨眼，故意在配偶兩個字上拖長加重。
說完自己先輕笑起來，這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句情話吧。
紀昀淡琥珀色的瞳孔凝住她許久，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
而是直接繞開了這個話題：&ldo;既然是配偶，那漂亮媳婦得找時間見公婆了。&rdo;
方檸心領神會：&ldo;現在?&rdo;
&ldo;隨時可以。&rdo;紀昀把選擇權交給她。
車開往的方向越來越遠離城中心。
方檸突然想起之前聊過紀昀父母的職業，好奇地問道：&ldo;對了，你爸媽之前是仁春的醫生，怎麼辭職了?那現在又是在做什麼工作?&rdo;
聽說紀昀父母年輕時就已經是仁春有名的醫生了。
即使沒經歷過他們輝煌的那個時代，但光是聽說，方檸也為他們的離開感到無比惋惜。
&ldo;等會兒你就知道了。&rdo;紀昀沒有直接回答，把車停在了一家名叫&ldo;仁養院&rdo;的醫院門口。
與其說是醫院，倒更像是一個療養的休閒寶地。
佔地不小，環境秀麗宜人。
錯落的假山亭宇，別致的小橋流水，還有綠蔭草地，幽然小徑。
每一間房間都被精心地佈置過，暖色的裝潢，大面明淨的窗戶，投進來的陽光把整個屋內都照得暖洋洋的。
這是一家臨終關懷的醫院，專門接收即將走完生命歷程的病人。他們大多都身患絕症，被病痛折磨得苦不堪言。
&ldo;陳阿姨，今天下午看的電視劇講什麼了?&rdo;病房裡，紀母溫柔地和病床上的患者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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