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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路瑤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送進自己醫院的急診室,還是因為這種事情。 她因為低血糖,加之情緒波動太大,天寒地凍,她一頭栽倒在方姐的懷裡。 方姐頓時亂了陣腳,讓一旁警察幫忙打了“120”,所有在場的人因為路瑤的暈倒震驚了一下。 路瑤被抬到了120車上,恍惚中聽到那一群陰魂不散的催債人說的話: “不會是裝的吧。” “誰知道呢,跟著去就行,反正跑不了。” “她穿這點衣服,不吃不喝,換你你也暈啊。” 後面還有什麼她聽不清楚了,只感覺身體像掉進了一個深淵,在不停地往下墜去。 一路顛簸著來到了急診室,方姐作為家屬為她交了急救車的費用,掛了急診號。 這期間,她就那樣躺在平板車上,身上蓋著方姐的外套,旁邊圍了一圈要債的人。 像是一尊無人欣賞的雕塑,旁邊的觀眾不屑於欣賞這種劣質的作品。 路瑤前些年的風光像是神仙附體一樣,如今那個神仙倦怠了,即便她如此痛苦,也無人可求。 也不是,說不定方姐是授了神仙的意,來幫她渡過這一關呢。 急診室的走廊也比派出所的坐椅暖和很多,加之方姐的外套,路瑤現在略有緩和,但她仍無力起身,還是緊緊閉著眼睛,聽旁邊急促的腳步過去,聽走廊那頭因失去親人而悲痛的哭喊。 自從遇到這難以後,快樂對路瑤來說太過奢侈,就像餓了許久的人得到一碗施捨的殘羹冷炙般令人感動。 方姐回來了,喊著大夫一起,值班的年輕大夫一眼認出了路瑤穿的是醫院發的毛衣:“這是本院職工嗎?” “是啊,可能低血糖一天沒吃東西了,突然暈倒了。”方姐語速一向這樣快。 “輸點液吧。”大夫轉身去取液體和針。 路瑤此時已清醒,聽到這裡,她內心是一千個拒絕的。 你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忽略一個母親的天性,她還要給孩子餵奶,此時能支撐她清醒的只有這一個理由。 她努力不讓自己再昏睡過去,等到大夫的回來,用盡全身力氣抓住大夫的手:“大夫,求求你,我不打針,寶寶還要吃奶,寶寶一天沒吃奶了,別給我打針。” 硬撐到這句話說完又暈了過去,這年輕的大夫雖然見多了這種場景,但仍好奇,也是例行公事,要問清楚患者的發病原因,轉身問旁邊的黃毛:“你們什麼關係,她孩子這麼小,又不是得病,怎麼會一天沒吃飯暈倒。” 方姐搶過話頭:“都是他們逼得,不讓她回家,算了算了,別跟那些人廢話,早晚遭報應。” 此時路瑤的手機響了,方姐拿起來,看到是航雪的名字,猜著不是航林的妹妹就是姐姐,就接起來了:“喂,你是路瑤什麼人,她現在藍海醫院急診呢。” “哦那是我嫂子,我現在就過去,麻煩您幫忙先照顧一下。”航雪一聽,心裡也很害怕。 航雪飛快來到急診,找到了躺在走廊裡的路瑤,方姐說:“你就是航雪吧,我是她朋友,那幫人是找你哥的,你哥沒來,把你嫂子堵這裡來了。”說著嘴向黃毛的方向歪了一下。 航雪問方姐:“姐,大夫怎麼說,我嫂子沒事吧,用打針嗎?” “可能就是低血糖,她生孩子前胃就不好,再加上一天沒吃東西就暈了,大夫要輸液,你嫂子不讓,說孩子還小,怕輸液了就不能餵奶了。”方姐無奈地看著急診床上的路瑤,“自己都什麼樣了,還想著孩子,真是當媽不容易啊。” 航雪握著路瑤的手問:“嫂子,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問了三遍,路瑤隱約聽到航雪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動了一下頭。 卻不曾想時間這麼久,無聊的等待惹怒了黃毛:“她這好了,在這躺著睡著了,我們還得陪著,唉。” 路瑤握了握航雪的手,又強調了一遍:“不打針,大嘟還沒吃奶。” “咱媽在家看著孩子,你放心吧嫂子,大嘟吃了米粉,在玩,很乖,一聲不哭,可能見你不在家,在等你回去。” 路瑤聽不得這些,眼淚又從眼角嘩嘩淌下來了。 “別哭了,嫂子,我給剝塊了糖,你含在嘴裡可能會好點。”航雪和婆婆都喜歡吃糖,經常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