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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林再三催促問路瑤到哪裡了,路瑤不回覆他就用孩子逼他。
路瑤只得回覆快到了。她在快到拐角的小路上蹲了下來,蜷縮著抱緊自己。
航林順著小路找她,發現了在路邊顫抖的路瑤,他在一旁坐了下來,可並沒有表現出多餘的關心,他當下最關心的仍然是路瑤要不要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路瑤無力回覆。
他仍然不改以往的作風,人來人往間,大聲對路瑤說著:“你就這麼狠心,給我一次機會不好嗎?你看你現在這樣子,沒有我你怎麼辦。”
路瑤雖不說話,但想著自己自畢業以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胃痛到這樣厲害了,若不是拜他所賜怎會如此,又何需男人照料。
航林見時間不早了,說孩子已經睡下了,要背起路瑤回家,路瑤拒絕了,但他便要抱著她走,路瑤更是不同意,用盡力氣喊一聲“不要碰我”。
最後連拖帶拽,航林還是背起了她,如果不同意,他要在大街上撒潑路瑤更是不想在鄰居間丟人現眼。
回到家後,路瑤臉色蒼白,像一張白紙被陽光透了。
沒有洗漱沒有換衣服,她不知道自己如何睡過去的,或者說也可能是暈過去的。
第二天醒來後,發現航林抱著她。
她習慣了早醒,現在是五點多鐘,她趕緊下床洗漱換衣服,最主要的是離他遠一點。
收拾完上班去了,孩子上學。
航林九點多出去了,下午四點多時,航林發來資訊問她:“想不想去夜市溜達會。”
“不去了。”
“等考完試再說吧。”是啊,孩子馬上要期末考試了,航林竟然也能想得起來,這孩子什麼都不說,心裡卻什麼都知道,他不想讓媽媽擔心,他心思細膩這一點完全不像航林,倒是像極了他姥爺。
一天下來,航林仍然是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平靜地問候路瑤,可路瑤做不到啊,如何做到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呢?那些傷疤明明還未癒合,明明還在滴著血,明明還鑽心地疼著。
路瑤依舊不回覆。
航林這種無限制地強烈地攻擊,其實正是他內心裡空蕩的外在顯現,路瑤不停地自我療愈,不停地自我疏解,她明白,十年的經歷讓她看見了世界的底色,但十年裡幾百本書也讓她繪就了人生的底色。
她已開始懂得,維持一段關係並不可能靠強烈的愛和無限制的付出,而是需要很少的對抗,是的,少對抗,如果兩人在慢慢磨合過程中,不需要對抗而能解決一切瑣事,那才能達到關係的平衡。
我可以包容你的小缺點,你可以理解我的小任性。
那些一味地付出,充其量是對自我的否定和不自信,需要被別人看見來找到自我價值,而路瑤用了十年悟到了這個道理。
她深刻地記著道德經裡的那句話: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爭的最高境界是不爭,以其不爭達到爭到的狀態。
無需自證強大,航林現在的表現就是在自證強大,而往往越是用力用錯了方向,錯誤就越會顯化為一種病態的惡性迴圈,這樣下來,無論輸家還是贏家,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感情被消耗盡了。
晚上半夜裡,航林打來影片說要提前回家,太累了。
路瑤在影片裡冷冷地說:“回來不要碰我,你自己去那個屋裡睡吧。”
航林又開始被路瑤的這句話點燃,他不能接受路瑤生理上的排斥,他更不允許路瑤心理上的遠離。除了歇斯底里和以死相逼他毫無辦法。
結束通話電話,他匆匆回家,不管孩子是不是能聽得到,不管會對孩子帶來多少影響,他就是一味沉浸在自我的需求裡。
捏著路瑤的臉,問她為什麼不讓自己碰。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