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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大概半小時之後,任黎灃出來,看了她一眼又走了,音簫忙站起來跟上。
接下來,任黎灃像是故意整她似的一直在大街小巷裡穿來穿去,音簫拖著疲憊的身子咬牙跟上,她又餓又累,已經頭昏眼花。而任黎灃仍舊沒有目的的在人群中穿梭,音簫眼前開始朦朧,身體還機械的向前走,看見任黎灃走上人行道,她正要跟上,突然腿腳一軟,頓時世界天旋地轉,失去了意識。
渾渾噩噩中,音簫好像做了個夢,夢見她被抓進了監獄,一個凶神惡煞的警察進來,拖著一個人,音簫一看,正是她開槍打中的那個男人‐‐僵硬的身體,慘白的臉,儼然一具屍體!
音簫嚇得尖叫,警察冷冷發話:&ldo;許音簫,你開槍殺人,現判處死刑,即刻執行!&rdo;
一把槍指著她的腦門,音簫兩手亂顫,抱著頭拼命搖晃:&ldo;不要殺我,不要殺我!&rdo;
恍惚間有人推了她一把,她伸手亂打,周圍忽然安靜下來,音簫抬頭看,警察不見了,屍體不見了,世界一片黑暗,沒有半點光亮。忽然腳下落空,身體掉進一個黑洞裡,一直下落沒有盡頭,音簫叫著喊著,沒有任何回應。
身體突然痙攣,她揮動的手碰到了什麼,音簫一把抓住大聲叫到:
&ldo;救我!&rdo;
眼睛睜開,白色的房頂映入眼簾,身體微動,音簫感覺自己躺在床上,眼珠一動,便看見任黎灃直直看著她,自己的手正抓著他的手腕。
任黎灃看見音簫夢魘了想過來推醒她,卻被滿臉淚痕的她抓住了手臂,正要掙開,音簫卻用更大的力抓著了他的手,沙啞著嗓子急切問道:
&ldo;那個人沒死是不是?你說只打中大腿不會死的對不對?&rdo;
任黎灃沒料到那件事給她造成了這麼大的心理陰影,仔細想想也是,人家畢竟還是個小孩子。
&ldo;嗯,沒死。&rdo;
音簫像是聽見了上帝的寬恕般大大鬆一口氣,鬆開他的手,解脫了似的閉上眼睛,對為何剛剛還在街上的自己現在躺在床上的事毫不疑惑,也毫不關心。
&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音簫像被施了法一樣立馬從床上彈起來,弱弱的與他對視。
&ldo;我叫許音簫,音樂的音,笙簫的簫。&rdo;
任黎灃灼人的目光有審視,有探究,自帶一股不可冒犯的威嚴。不是不怕,音簫在心裡打著鼓。
任黎灃卻沒再問,轉身走開丟下一句:&ldo;躺夠了就過來吃東西。&rdo;
音簫活動了一下手腳,掀開被子跟他向客廳走去。
透過窗色發現天已經黑了,映著城市的一角,外面燈火通明。應該是在任黎灃的家裡,他還是讓自己進來了,還是沒有丟下她不管,音簫暗自搖頭,不敢高興的太早。
客廳中央有個小桌子,上面放了兩盤熱菜,任黎灃從廚房端出來兩碗皮蛋瘦肉粥,放在她面前一碗。
&ldo;吃吧。&rdo;
音簫並不客氣,她實在餓壞了,囫圇吞棗吃了起來。
&ldo;你什麼時候上的車?&rdo;
任黎灃並不餓,慢條斯理的喝著粥。
音簫一頓:&ldo;在靜心孤兒院,後門倉庫,我趁你不注意跑上去的。&rdo;
&ldo;孤兒院?你是孤兒?&rdo;
聽他如此問,想到過世的父母,音簫聲音哽咽嗯了一聲。
&ldo;為什麼要逃跑?&rdo;
音簫放下碗筷,神色有異:&ldo;我不想一輩子葬送在那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