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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黎灃質問道。
音簫聽到這話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嚴肅又好笑的說:
&ldo;奇怪,你不是應該問我&l;誰是你爸&r;嗎?&rdo;
任黎灃愣住,直直盯著音簫,一言不發的表情彷彿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星星之火
忙了幾天工作交接和新住處的安置,得閒的音簫因記掛著自己親人,決定去景陽區一趟。
上海這幾年變化很大,離開的時候自己還小,也沒有機會去市中心看看,此刻走在市區街頭,樓房幢幢,四四方方像積木,也有些標新立異的建築好似爭奇鬥豔一般,各自在道路兩旁高傲著。
打聽一路,一個小時後終於來到新馬路,面對這條如百足之蟲樓屋密集的街道,音簫不知從何下手。
沿著巷街往前走,音簫仔細辨認兩邊的住戶和行人,希望能來個不期而遇。可惜她沒有這麼好的運氣,轉了一圈無果,音簫只得重新去詢問路人,可能是這裡的住戶太多,又有很多新搬來的,對鄰裡之間並不熟悉,路人也無法幫到忙。
音簫有些氣餒,走到路口最大的水果鋪前,問了問那肥頭大耳的老闆。
老闆正在給客人裝袋稱斤,又跟哪個婆子為幾毛幾分而斤斤計較,音簫以為他沒有聽見,於是走到他面前又重複了一遍:&ldo;老闆,請問你認識徐啟桐嗎?&rdo;
那油膩大臉橫了音簫一眼,不耐煩道:&ldo;誰?不知道,你去別的的地問吧。&rdo;
音簫轉身欲走,忽然有個大嬸拉住了她:&ldo;姑娘,你問的是徐啟桐嗎?&rdo;
&ldo;對對,他有個兒子叫徐英豪,您認識嗎?&rdo;
&ldo;對的,他兒子叫英豪,我們住在一個院,你要找他嗎?我帶你去。&rdo;好心的大嬸瘦骨嶙峋,但氣色不錯。
音簫連忙表示感謝,跟著走了。
一路上大嬸好奇詢問著音簫的身家背景,音簫只說是英豪同學,其他不肯多講。走到一個院子,大嬸指著二樓說:&ldo;那就是他們屋,秦蓉經常和我一塊打麻將,不會錯的。&rdo;
音簫道了謝自己上樓,卻見二樓房門是關著的,音簫突然有些膽怯,多年不見,既盼著他們能記得自己,又希望他們已經把自己忘了。
她上前敲門,敲了半天卻沒有人開,又嘗試著喊了幾聲,依然無人回應。
忽然聽見腳步聲響起,有人從樓道上來。音簫立即緊張起來,兩眼放光張望著,走上來一個年輕男子,一張陌生的臉,音簫一眼辨認出不是她要等的人,那男子多看了音簫兩眼,抬腳走向二樓另一邊屋子。
&ldo;你好,&rdo;音簫叫住他,&ldo;問一下徐英豪是住這嗎?&rdo;
男子回頭看她:&ldo;對,他是住這。&rdo;
&ldo;他家沒人,你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rdo;
&ldo;這我不知道,可能辦貨去了吧,他們家一般都有人在。你找他有什麼事?要不告訴我你的姓名聯絡方式,等他回來我可以幫你轉達。&rdo;
&ldo;不用了,謝謝。&rdo;
等到天色發暗,音簫只得無功而返。
走出院子,穿過小巷,前面卻圍著一群人將出口堵了個水洩不通。音簫看了一眼,居然是在圍觀打架。一群青年混打在一起,用的都是最原始的暴力‐‐拳頭,聲勢浩大,幾乎每個人臉上都掛了彩。
這種原生態的打鬥音簫見過幾次,那些人之間並不存在什麼深仇大恨,只是為了發洩心中芝麻粒大小的怒火,或者是很可笑的借暴力和疤痕來標榜自己,以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