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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我們又扶著老人家回到了村子裡。
我們問他最近村裡來過陌生人沒有。
他斬釘截鐵的說:&ldo;你們也看到了。我們村子在附近雖然也算是大村子,但村裡沒多少人。一有陌生人過來,大家不可能不知道。&rdo;
連道了幾聲謝,老人家本來還想招呼我們在他家喝茶的,不過被我拒絕了,說要出去逛逛。
我們站在扎利村的村口聊天。
&ldo;你來這裡到底是幹嘛的?&rdo;小雨側頭瞄著我問,&ldo;就算芋頭家裡的事情再怎麼曲折,那也是別人的家務事吧。&rdo;
我點點頭,小雨說的沒錯,我們根本就沒什麼理由管芋頭的事情。
但我非得搞清楚一個問題不可,當時在陰山古宅裡,植覆徒幫王勇喊魂的時候,為什麼會喊出芋頭的名字?
要胖子在這,肯定會插科打諢的來一句:&ldo;難道芋頭是鬼?&rdo;
不過小雨和胖子不同,她想不通的事情,從來不胡說。
這事兒實在是太複雜了,只能先等到芋頭再說。
在村子裡又轉了兩圈,我們回到老人家那邊,發現他正準備出門。
一問才知道,他還是&l;知賓&r;,以扎利村的土話來說,就是先生。
老先生拄著柺杖,準備去鄰村幫忙主持一個喪事,問我們要不要去。
我挺尷尬的看著他,俗話說的好,同行是冤家。雖然咱們和老先生沒啥利益糾葛,但心裡頭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老先生慈祥笑著,還不知道我的想法,柺杖在地上點了點:&ldo;喜喪,喜喪,去沾個喜慶。&rdo;說著就已經把我們拉了出去。
我們這才知道,扎利村這附近十里八鄉的,有個習俗。
就是喜喪不喪。
這是啥意思呢?就是說,如果是喜喪的話,大家都不會覺得這是&l;喪禮&r;。
甚至鄉裡鄉親,都會大老遠跑來給逝者上個香,沾個喜慶。
更何況,這次去世的是隔壁村的一位百歲老人。
扎利村的村民今早得知情況之後,就已經去了一小半,所以我們到這邊的時候,才沒看到什麼人。
我和小雨不由面面相覷。
我頗為尷尬的問:&ldo;這個……真有這回事?&rdo;
我學藝不精,對喪葬禮儀,各地風俗方面,還是個半吊子水準,沒做望聞問切之前,碰到這種事,我特別尷尬。
小雨比我還要認真:&ldo;是有這種情況,不過已經不多了。&rdo;
我們隨著老先生到了隔壁清頭村,一過去,就看到有三三兩兩的人站在穀場附近嗑瓜子,聊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老先生過去之後,全轉過頭和他打招呼。
小雨小聲對我解釋:&ldo;&l;先生&r;在白事裡頭是很重要的一個名詞,除了可以代稱逝者之外,在部分地方還代指&l;知賓&r;,而且一般情況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才能擔得起。&rdo;
我說:&ldo;這小地方……沒那麼多講究,興許是別人喜歡這樣叫。&rdo;
小雨頗為贊同的點點頭。
我們仔細打量起清頭村周圍來。
這邊離扎利村並不遠,走兩步的時間就到了。而且這邊的喜喪辦的特有風格。
靈堂的佈置和我知道的那種大相庭徑,與其說是像靈堂,倒不如說是更像佛堂。
而且更不同的地方是人們對待&l;去世&r;這件事的態度。
大家看上去並沒有多少傷心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