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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要做一個假象。”
“什麼意思?”
玉竹實在是不懂。
胡郎中深得姑娘信任,為何一定要去外面在重新找一個郎中進來。
眼下這種情況,讓一個郎中進來給姑娘看診,並不是上上策。
玉奴:“太太並不相信胡郎中的那套說辭,很有可能,會找她相熟的郎中給姑娘看診。到時候,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不就是那個郎中一句話的事兒嗎!”
玉竹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以防萬一。”
玉奴點點頭:“是。”
玉竹胸有成竹地說了句:“你放心,我會辦好這件事。”說著,便轉身離開了。
玉奴憂心忡忡地目送著玉竹離開。
還未進門,在外面伺候的小丫頭就進了六姑娘的房間,走到了玉奴的面前。
朝著玉奴行禮,“玉奴姐姐,太太打發著硃砂姐姐帶了一位郎中過來,說是要給姑娘看診。”
該來的還是來了!
玉奴吸了口氣,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沉聲吩咐著:“去請。”
“是。”
小丫頭朝著玉奴福了福身子,在進來時,身後跟著的是硃砂,和一位陌生的郎中。
硃砂上前一步,和玉奴見了禮,“這位是孫郎中,極為擅長給女子看診。太太擔心六姑娘,就讓人請了孫郎中給姑娘看診。”
“是。”
玉奴笑著還了一禮:
“方才六姑娘睡的迷迷糊糊,只是喝了杯水,就又繼續睡了。”
“我這還擔心姑娘總這麼睡,對身體不好。”
“正想要這要不要去請胡郎中過來,給姑娘看看。”
“誰成想,太太就讓孫郎中過來了。”
“還是太太心疼姑娘。”
玉奴朝著孫郎中福了福身子:“麻煩郎中了。”
“不過是盡醫者的本分,哪裡說什麼麻煩不麻煩,”孫郎中受了玉奴的禮,並未有想要還禮的打算。言語之間的傲慢和無禮,讓人生不出一點好感。
玉奴皺了下眉,壓著心裡的火氣,帶著他進了內室,“孫郎中,請。”
孫郎中淡淡地嗯了一聲,跟著進了內室,細細地給六姑娘診脈:“是被嚇到了,才會昏睡不醒。吃幾副安神的藥,在養上幾日,就會好了。”
“是。”玉奴接過了孫郎中寫的藥方,“我等會兒就讓人去抓藥,給姑娘熬藥。”
孫郎中什麼也沒說,將脈針收進了藥箱,跟著硃砂就離開了。
春桃站在玉奴的身後,看著離開的兩人,低聲和玉奴說話:“要給姑娘抓藥嗎?”
胡郎中說姑娘沒病,不需要吃藥。
孫郎中說姑娘有病,需要吃藥。
她們到底聽誰的?
“先按照方子抓藥,”玉奴冷聲吩咐:“旁人問起,就說姑娘吃了郎中的藥,好多了。”
畢竟那是太太安排的人,她們還是要做做樣子。
春桃點了下頭:“我這就去安排。”
玉奴點點頭,眼中是三部曲的煩躁和憂愁。
……
玉竹趁著夜色,給了守角門的婆子一角銀子,快速地從角門離開。她快步朝著停在衚衕角落裡,毫不起眼的黑色馬車前,恭恭敬敬地行禮:“主子。”
坐在馬車裡的人,淡淡的嗯了一聲,“怎麼了?”
玉竹:“六姑娘昏迷不醒,玉奴擔心有人趁機會對六姑娘下手。便讓奴婢出來,想要帶金郎中去給六姑娘看診。”
“怎麼回事!”
聽到玉竹說六姑娘昏迷不醒,裴慕璟猛地用扇子挑開了馬車簾子,俊美的臉上是難以掩飾的焦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