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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阻止,反倒是瞧見張越滿臉苦色時候,在旁邊勸了兩句。
只有房陵和張越昔日畢竟交情不錯,知道這位是臉上一套,心裡一套,等皇帝他們先走兩步,他挨近走過的時候便低聲丟過去一句話。
“你打的什麼主意?”
“不就是欲擒故縱嗎?皇上要是在大街上再閒逛下去,你回去之後不得被楊學士和我這邊幾位尚書叫過去語重心長告誡一番?”
兩個昔日摯友對視一眼,隨即便沒事人一般地各自別轉目光,一個追上了皇帝,一個則是回頭指揮著隨行的便裝錦衣衛變換隊形。好在這開平的治安還真的是萬無一失,一直到張越等大臣住的巷子為止,始終是風平浪靜,反而是巷口的守衛極其森嚴,為首的總旗硬是驗看了房陵隨身攜帶的隨扈金牌,這才放行,可隨即就被那陸續集中過來的幾十名便裝錦衣衛給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回頭望了一眼。
那隨扈金牌上頭彷彿是寫著錦衣衛指揮使房?莫非……被簇擁在當中的是皇帝!
雖然是隨扈,但各部的公文都會透過內閣轉由行在,因而大臣們其實並不悠閒,有的是文書需要處理。所以,起頭聽說張越竟然出去了,郭璡和許廓都是暗中嘀咕,一個暗歎自己作為吏部尚書時時刻刻如履薄冰,卻是不像張越這般輕省;一個則是揉揉胳膊腿,暗歎不服老不行。因為吏部和兵部也有幾昝事的合計,兩人便在一塊商量,當留在外頭的隨從報說張越回來了,兩人也沒當一回事,照舊是繼續辦事,直到有人進屋,許廓才笑了一聲。
“你也知道回來?虧得你眼力好,到哪裡都能淘澄到一批能幹的下屬,否則就憑你這甩手掌櫃的模樣,那些事情就甭想處理得完!到哪裡去晃悠了?開平外頭是草原,內中不是房子就是商鋪,有什麼好逛的……咦?”說話間轉過頭來的許廓終於是看見了東張張西望望的朱瞻基,那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異竄古怪,又狠狠瞪了張越一眼,隨即就一把拽了眼睛高度近視,險些把頭湊在文書上的郭璡起身,這才趕緊行下禮去,“臣不知道皇上來了……”
郭璡才是真不知道皇帝來了,他畢竟是近視眼,直到許廓說了最後這句話,他才恍然大悟,慌忙行禮不迭。看到他們這模樣,朱瞻基便擺擺手芙道:“都起來吧,這又不是在宮裡或是外頭,朕只是一時興起看看你們在幹什麼。二位卿家果然是臍心的人,這時候還在辦事,到底還是張越年輕,撇下你們就溜出去逛了。”
他說話間就往張越看了一眼,卻見他臉上絲毫沒有愧疚的表情,而且還掛著一絲微笑,略一思忖就想到自己這個皇帝也一樣出去逛了,頓時為之氣結。而郭璡和許廓兩人卻不知道天子這只是開玩笑,慌忙你一句我一句幫著說好話。於是,朱瞻基便從善如流地不再追究此事,對兩位辛勤工作的臣子很是慰問了一番,便叫上張越出去了。
這邊廂皇帝一是,兩位尚書你眼看我眼,同時吁了一口氣,郭璡更輕聲嘟囔說:“人都道皇上待楊閣老敬重第一,待張尚書親厚第一,如今看來,果真是一點不假。”
等到了那邊張越的屋子,想起剛剛裡頭的情形,朱瞻基忍不住指著張越說道:“你呀,倒是知道該和什麼人結交。郭璡是老好人,許廓是好老人,這兩個老好人被你賣了還為你說好話,彷彿是朕真的會追究你什麼似的……虧你裝得像!那位鍾老先生呢?”
張越知道馮遠茗因為曾經當過太醫的緣故,並不喜歡和權責走得太近,再加上漢王那一遭更是受盡了驚嚇,因而便悄聲說:“人在後頭搗藥呢。這人脾氣古怪,不喜歡見當官的,對於我也只是因為小五的關係,稍稍假以辭色,皇上還是不見的好。要是知道您是皇上,回頭他指不定立刻拂袖而去。”
“橫豎外面也不曾驚動,你便說我是……是你的同年。難道他還能考較朕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