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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出過武舉人了,別看外城不如內城富貴逼人,滿地公卿,每年總能蹦出一兩個服氣內煉,一鳴驚人的小傢伙。”
紀淵點頭稱是,接過木牌揣進胸口。
他要求不高,成功拿下武舉人的功名,再踩死暗中算計自個兒的林百戶。
之後,順著北鎮撫司這個臺階。
往上爬到個千戶、指揮使,有資格安身立命就滿足了。
這個世道,無權無勢只會受人欺凌。
要麼握權,要麼握拳,兩個總得佔一樣。
否則,就要委屈自個兒忍氣吞聲。
……
……
北鎮撫司衙門,林碌扭了扭臃腫的身子,斜睨著下面躺在擔架上的許獻,張口罵道:
“我說你們七八個人,一起上都拿不住十五歲的小娃兒?
怎麼,就他吃飯長力氣?真是廢物!”
這話說得既難聽又刻薄,如同狠狠在臉上抽了一記耳光,有種火辣辣的疼。
“還請百戶大人見諒,紀九郎此人心思深沉,極為擅長藏拙。
平日裡表現出來的武功不過外煉筋骨,實則他早已達到大圓滿,還偷學了一門招式兇狠的擒拿之術,尋常七八條大漢,根本近不了身。”
許獻掙扎著坐起身,他右腿已經廢了,就算痊癒,也會落下跛足。
那紀九郎當真是心狠手辣,半點活路也不給自己!
“我看你這次怎麼死!”
念及於此,許獻心中大恨。
說起來也奇怪,歸根究底害他落到這步田地的明明是林碌,可這位總旗卻偏要怨怪被迫反擊的紀淵。
“以下犯上,姓紀的小子好大膽子!
他武功再高又怎麼樣?難道敢跟朝廷對著幹?”
蘿蔔粗細的手指敲打桌面,林碌那張肥臉上忽地露出一絲陰險之色,拍掌笑道:
“謀害上官,足以下詔獄了!老許你這條腿斷得好啊,正好借題發揮!來人,他孃的,人都死哪去了?”
林碌拍著桌子吵嚷,當即就要發籤調派人手,拿下犯事兒的紀淵。
快刀斬亂麻,才能省得夜長夢多!
“他二叔紀成宗只是南鎮撫司的一個總旗,有甚了不起,罪證確鑿的情況下,怎麼去三法司狀告我?紀九郎啊,終究是年少氣盛,自個兒將把柄送到我手裡來了。”
林碌霍然起身,臃腫滾圓的軀體倒也靈活,狠聲道:
“衙門裡的人呢?趕緊點齊,抄了紀淵的家,免得他外逃!”
旁邊的小吏低聲提醒:
“幾位總旗帶著緹騎出去巡查內外兩城了,衙門裡只剩下一兩個小旗,等著聽吩咐。”
林碌大手一擺,自通道:
“無妨,有本大人在,一個外煉大圓滿的小子翻不起風浪!”
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
紀淵父親留下的百戶空缺,自己一定要拿下。
那位萬年縣餘家莊的藍大管事,絕非好糊弄的簡單人物。
委託辦事的五千兩銀子,已經有一半進了口袋,怎麼可能再往外掏出去。
“百戶大人,那我……”
看到林碌氣勢洶洶就要捉拿紀九郎,許獻心中升起大仇得報的無邊快意。
區區一個緹騎,怎麼跟百戶鬥?
不識好歹的遼東泥腿子!
“老許你的話?”
那身被撐得寬大的赤色飛魚袍,衣角翻飛,林碌停在擔架面前,俯視著笑容討好的許獻。
“既然斷了腿,今年外放名單自然不會再有你的名字。不過……把總旗官服脫了,領五兩銀子湯藥費,安心回家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