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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誠冷冷地截道。
&ldo;你？&rdo;
阿誠轉身正要走，桂姨突然叫道：&ldo;等等，要走也是我走。&rdo;狼狽地從阿誠的身邊低頭走過。
阿誠沒有動。
桂姨走後，阿誠走到桌子邊上，看見一碗只吃了一半的陽春麵，伸手摸了一下溫度，麵條還是溫熱的。很顯然，自己沒讓&ldo;養母&rdo;吃完一碗充飢的麵條。
阿誠當下心頭一陣酸苦。
大年初一的清晨，明鏡就帶著兩個弟弟進入小祠堂，拜祭祖父母及父母。明樓和明臺也換了黑色的西服，依次跪拜，上香。
祭祀完畢，明鏡叫住了明樓，明樓明白姐姐的意思，示意明臺先出去。明臺點點頭，順手關上了門，但並沒有立刻走而是站在門口聽了一兩句，一聽是談論關於桂姨的事，才下了樓。
明臺在客廳裡看見阿誠不停地打著電話，側著身子，聽到阿誠斷斷續續地說：&ldo;梁先生，軍票暫行停用，香菸和糖是政府專賣的。我跟你說，你別死腦筋，分行和支行可運作的，錢莊也可運作。動動腦子……對啊……&rdo;
明臺放輕腳步，趁著阿誠打電話，溜進了明樓的書房。
書房很寬敞，方方正正的辦公桌上擺著文房四寶，桌面潔淨得一塵不染。書櫃緊貼著一面牆，全是玻璃框鑲嵌的窗。隔著透明玻璃可以看清書目，只不過，書櫃門是上鎖的。
明臺看到書案上的黑色公文包，正要動手去拿，書房的門此時被推開了。阿誠站在門口：&ldo;大哥的書房平常不讓人進來，你是知道規矩的，別為難我。&rdo;
明臺不自然地掃了一眼書櫃：&ldo;我就是找本書。&rdo;
&ldo;要找什麼書？書單子儘管開來，我替你找。&rdo;
&ldo;阿誠哥。&rdo;
&ldo;現在先出來坐。&rdo;
&ldo;阿誠哥。&rdo;明臺有些不高興了，&ldo;這裡是我家……&rdo;
&ldo;你再不出來，我就不客氣了。&rdo;
明臺看他一臉正氣，趕緊投降道：&ldo;我走，阿誠哥你別生氣，我這就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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