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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開啟門，看到是明臺先詢問了幾句才放他進去。
明臺走進來，先給蘇太太點頭示意，算是行禮：&ldo;蘇太太您好。&rdo;
蘇太太正在和闊太太們打麻將，摸著牌一回眸，歡喜道：&ldo;喲，明姑爺來了。&rdo;
明臺一愣，立即明白過來，有些羞澀，忙說道：&ldo;您坐，您坐。您不用招呼我，我是正好路過，我以為我大姐在。&rdo;
&ldo;你大姐前些日子來過，好像這兩天她工廠裡有要緊事，忙去了。&rdo;蘇太太坐著朝明臺揮揮手。明臺聰慧，知道是讓自己過去看牌，他還真的站到了蘇太太的身邊，替蘇太太打出一張牌去。
鄰座的太太瞧著明臺，問道：&ldo;他就是明鏡的小弟吧？&rdo;
明臺規規矩矩地應聲說：&ldo;是。&rdo;
&ldo;真是一表人才。我說呢，你那表妹怎麼就嫌棄我家二叔呢？原來，有明少在呢。&rdo;
蘇太太得意道：&ldo;這叫姻緣本是前生定，他們五百年前約好的。&rdo;說著轉過頭，笑眯眯地對明臺道，&ldo;你不白來，錦雲在樓上看書呢，快去吧。早知道你是投石問路。&rdo;
明臺臉一紅，直起身，禮貌地向蘇太太四人點頭致意了一下，便轉身上了二樓。
二樓從走廊到房間淨是一片白色，書房的門虛掩著，明臺看見程錦雲坐在椅子上看書，輕輕叩響了門，叫了聲&ldo;錦雲&rdo;。
程錦雲回眸看到明臺，先是一愣，後是一笑：&ldo;請進。&rdo;
明臺走進書房，程錦雲放下手裡的書，還未開口問他為什麼來，明臺先開了口：&ldo;我特意來找你。&rdo;
明臺說完這句，隨手將書房反鎖上。程錦雲見他神態嚴肅，警覺地走到窗前，看了看樓下的行人，站在窗前問道：&ldo;出了什麼事？&rdo;
&ldo;我想讓你幫我確定一個人的身份。&rdo;明臺也站到窗前。
&ldo;誰？&rdo;
&ldo;我大哥明樓。&rdo;
&ldo;你在懷疑什麼？&rdo;
&ldo;我懷疑他是你們的人。&rdo;
程錦雲驚詫道：&ldo;你大哥，是共產黨？&rdo;
&ldo;不是嗎？&rdo;
&ldo;我直覺上……他應該不是……&rdo;程錦雲怕打擊到明臺，又立即轉口，&ldo;我不知道。&rdo;說完，程錦雲走到書櫃前，從書櫃裡拿出兩份報紙，上面都是汪偽政府發布的新金融政策，還有明樓與周佛海的照片。
明臺看著她手裡的報紙，詫異：&ldo;你研究過他？&rdo;
程錦雲點點頭：&ldo;對。&rdo;
&ldo;為什麼？&rdo;
&ldo;知己知彼。&rdo;
明臺頓時陷入一種絕望的境地，程錦雲這句話等於在暗示自己，明樓根本不可能是共產黨。否則，她也不會煞費苦心地研究。
&ldo;剛才，你說直覺。&rdo;明臺猶抱有一絲希望，&ldo;你直覺認為他是什麼人？&rdo;
程錦雲反問：&ldo;聽真話？&rdo;
&ldo;真話。&rdo;
&ldo;他應該是介於重慶和周佛海之間的橋樑，若以黑白來論，你大哥應該是灰色。&rdo;
明臺終於死了心：&ldo;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管我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