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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雲看著他，戴上眼鏡：&ldo;好不好看？&rdo;
明臺點頭。
程錦雲轉身對店員說道：&ldo;不要了。&rdo;
明臺詫異：&ldo;為什麼？&rdo;
程錦雲不回答，繼續試著其他的。
明臺看著各式眼鏡，低聲道：&ldo;你約我來，就是要我幫你挑眼鏡？&rdo;
程錦雲不看他：&ldo;你以為呢？&rdo;
&ldo;我以為你想我了。&rdo;
程錦雲笑著瞥了他一眼。
明臺挑了一副黑色大邊框眼鏡，叫店員拿來試戴。趁此空檔，程錦雲低聲道：&ldo;昨天晚上，上海青石鎮的日本軍需庫發生大爆炸。&rdo;
明臺心裡明白：&ldo;你們的傑作。&rdo;
&ldo;新四軍小分隊的傑作。&rdo;
&ldo;恭喜。&rdo;
&ldo;謝謝你的情報，我們黨創辦的地下刊物《紅旗周報》上刊登了&l;新四軍小分隊奇襲日軍軍需庫大獲全勝&r;的文章。這份周報投遞到了汪偽政府各個機關，極大地打擊了漢奸們的囂張氣焰，功勞簿上記你一筆。&rdo;
&ldo;你可別趁機拉我下水。&rdo;
&ldo;我一直以為你在水裡。&rdo;
明臺戴上那副黑邊眼鏡，問：&ldo;怎麼樣？&rdo;
程錦雲訕笑：&ldo;看上去，有一種想揍你的衝動。&rdo;
明臺對著鏡子照了照，得意道：&ldo;就買它了。&rdo;
&ldo;就為了捱揍。&rdo;
&ldo;打殘了你養我。小姐，我買了。&rdo;
&ldo;我想請你幫個忙。&rdo;
程錦雲的話一出口，明臺知道正事來了：&ldo;你說。&rdo;
&ldo;在武康路幫我租兩套房。&rdo;
&ldo;聯絡站？&rdo;
&ldo;你別問。&rdo;
&ldo;為什麼一定要在武康路？那裡離周佛海的公館很近，巡邏的特務、警察又多。&rdo;
&ldo;任務需要。&rdo;
店員把包好的眼鏡盒遞過來，明臺把眼鏡盒揣在口袋裡：&ldo;房子什麼時候要？&rdo;
&ldo;星期四下午以前必須準備好，房子我已經看好了，對街相向。武康路公寓137
號、28號。&rdo;
&ldo;聽起來很複雜。&rdo;
&ldo;做起來很簡單。&rdo;
&ldo;錢呢？誰出錢？&rdo;
&ldo;你先借給我，事成了，我還你。&rdo;
&ldo;貴黨讓你來跟我借，就是不打算還了。&rdo;
程錦雲站住：&ldo;借還是不借？！&rdo;
明臺微微頷首，一副恭敬模樣：&ldo;太太說了算！&rdo;
程錦雲莞爾一笑，走出了百貨商店。明臺跟出去，急道：&ldo;天氣好，去法國公園轉轉。&rdo;
程錦雲看看手錶：&ldo;不行，我還有事。&rdo;
&ldo;有約會？&rdo;
&ldo;比約會糟糕。&rdo;
&ldo;相親啊？&rdo;
程錦雲做出詫異的表情：&ldo;你能掐會算啊？&rdo;
明臺怪叫了一聲：&ldo;真相親啊？&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