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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陰天子、后土娘娘……所相中的那些,莫不如此。”
中年書生微微笑道:
“革鼎萬道,再開新路,也是大氣魄。
虛空四神為‘無’,我等玄德是‘有’。
有無之間,能存何物?”
白髮如雪的赤足青年搖頭道:
“自不量力。人行於大道之間,‘有’也好,‘無’也罷,皆如巍峨大嶽高聳雲端。
從上面滾落大石,便能砸得死一大片,更何況山巒崩摧,垮塌而下。
除非……他再起一峰,與【太一】齊高,與玄德齊平。
可天帝尚且不能為,他又憑什麼?”
……
……
天京,皇城。
近日的朝堂上,大有風雨欲來、黑雲壓城的沉悶勢頭。
就連以往動輒彈劾上書的御史臺,也難得收起話頭安心做個啞巴。
六部當中太平無事,內閣裡頭更是清閒,送向東宮暖閣案頭的奏章摺子一時大減。
順帶著,以勤政聞名的太子殿下。
都鮮少露面了。
也因此。
諸多流言蜚語不脛而走。
尤其隨著幾位藩王先後入京。
暗流更為洶湧!
寅時過半。
懷王別府燈火通明。
一眾美婢為白容成沐浴更衣,那襲熾金團紋的四爪龍袍披在他的身上,使得俊美臉龐更添幾分尊貴氣。
宛若霽月清風,叫人舒暢不已。
這位懷王殿下乃是孤身入京,沒有帶任何親兵,也沒有僕役相隨。
極為樸素從簡。
壓根不像總領數府,巡視藩地的宗室親王!
此舉讓朝中不少百官盛讚,白容成無愧其賢名。
曉得這個節骨眼上,從各地而來的藩王不宜帶兵。
儘管那一晚,內閣的顏興、五軍都督府的譚文鷹擅闖東宮禁中被按下。
可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終究還是傳揚出去。
能夠謀得官身,於六部供職的群臣才幹也許不多。
但都是極精通察言觀色,揣摩風向的人精。
深宮禁地,值守的兩尊大宗師險些強闖儲君的寢殿。
必定是發生極大的事情!
越是風平浪靜。
越就後果嚴重!
所以,御史臺那幫迂腐的木頭。
都悄無聲息放低聲音,變得安分起來。
生怕鬧出什麼動靜,引得那道雷霆轟然震落。
白容成整好儀容風姿,方才施施然踏出京中別府,彎腰坐進一頂軟轎。
“去公侯坊。”
他輕聲說道。
……
……
公侯坊,寧王府邸。
白宏真早早穿戴熾金團紋的四爪龍袍,束了一條白色抹額於頭上。
雖未披麻,卻也戴孝,算是全了一份孝心。
他坐在花廳,像是心神不寧。
雙手捧著一杯溫熱茶水,直至涼透。
“殿下,時辰到了,該動身了。”
常年待在京城打理府邸的中年管事彎腰,低頭提醒道。
“要不要用些清淡的早膳,免得等下難熬,大朝會可不比其他。”
白宏真擺了擺手,起身往外走去:
“不了。”
經過江南水災那場整肅,這位寧王殿下吃穿用度的豪奢闊氣,遠不如以前。
那身清貴不似凡俗的氣度,也是和光同塵收斂許多。
踏出府邸偏門,正巧看到層層臺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