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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得很辛苦。
&ldo;所以，你記起來了?&rdo;高勁跟她一樣開心。
顧襄點頭：&ldo;一點點，只有一點點。&rdo;
高勁說：&ldo;既然你能想起這一點點放學的經過，不如我們再去文暉小學走一走，也許能幫你記起更多。&rdo;
&ldo;我之前已經去過幾回了，沒想起什麼。&rdo;
高勁說：&ldo;我陪你再去一次。&rdo;
&ldo;那裡你熟嗎?&rdo;
&ldo;很熟。&rdo;
&ldo;嗯?&rdo;
&ldo;我從文暉小學畢業的時候，你應該剛念小學。&rdo;
顧襄應下，&ldo;那你什麼時候有空?&rdo;
&ldo;我今天五點半下班，下班就能走。&rdo;
&ldo;晚上小學開門嗎?&rdo;
&ldo;我順便去那裡找人，有點事要辦。放心，能進得去。&rdo;
兩人約好五點四十分在小區門口等。
到了時間，顧襄準時等在那兒，高勁開車出來，讓她上車。
文暉小學離這裡不是太遠，到那裡時天還沒黑。
學校門崗不讓陌生人隨便進，高勁打了一通電話，片刻就有一個女人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顧襄站在車邊，望著面前這個身穿連衣裙的女人。
看著二十多歲，長發又黑又直，瓜子臉，身材很好，看起來很清純。
高勁給她們介紹：&ldo;這是阮維恩，她是這裡的老師。這是顧襄。&rdo;
阮維恩和氣地跟顧襄打招呼：&ldo;你好。&rdo;
&ldo;……你好。&rdo;顧襄回應。
阮維恩跟保安打過招呼，帶著兩人往裡走。高勁跟她說著話：&ldo;還有事要麻煩你，跟我的一個病人有關。&rdo;
&ldo;有什麼事，你儘管說。&rdo;
&ldo;我有一位女病人，姓歐陽，她想找她的小學同學，你家在教育部門有關係，能不能幫個忙?&rdo;
阮維恩道：&ldo;可以，回頭你把詳細情況跟我說一下。&rdo;說著，她欲言又止，&ldo;我也有點事……&ldo;
高勁看了看她，轉頭對顧襄道：&ldo;你在這邊等一下好嗎?&rdo;
&ldo;嗯。&rdo;
高勁跟阮維恩走到邊上。
&ldo;阮老師最近身體怎麼樣?&rdo;高勁問。
&ldo;我就是想跟你說這個。&rdo;阮維恩道，&ldo;爸爸出來後，這一年的情況都不太好，身體是在那裡面養壞了，可以調養，但是他的心情……&rdo;
通往教學樓的道路很寬敞，兩邊各有花壇。
顧襄望著對面說悄悄話的兩人，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她低下頭，無聊地用鞋尖戳著地面。她今天穿的是露指涼鞋，指甲沒塗甲油。
花壇邊有蚊子，叮上了她的腳，她躲了下，蚊子鍥而不捨地又來。
那兩人還沒聊完，顧襄覷了一眼，只是分神了這一下，腳趾突然一疼，她馬上縮了下指頭。
一隻肥胖的黑蚊子逃走了。
她四處看風景，又等了一會兒，聊天終於結束。
高勁朝她走來，還在跟身邊的人說話。&ldo;你有沒有驅蚊水?&rdo;
&ldo;我只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