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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韜,你流血了,怎麼辦?怎麼辦?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你的,嗚嗚嗚……”她又驚又慌,不知所措的淚珠一顆接一顆地往下掉。
“沒事、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小憐,你別緊張,不要哭。”
“可是可是……”
“沒事的,乖,聽話,把眼淚擦一擦。你看,我幫你把項鍊拿回來了。”
“真的嗎?”宋憐任意抹去滿臉的淚,急巴巴地伸出雙手,感覺到那熟悉的觸覺又回到掌中,她珍愛萬般地合握住,貼上心口,露出瞭如釋重負的喜悅。
“我幫你戴上好不好?”
“嗯。”她小心翼翼地交給他。
直到那冰涼的金屬物體再一次躺回她胸前,她不禁心滿意足地低道:“我再也不會讓它離開我身上了。”
那是他以血為代價所要回的啊!
見她這般神情,嚴恆韜的心頭五味雜陳。
他是孤兒,而這條十字架項鍊,是他父母留給他惟一的遺物。
她重傷入院之後,他天天陪著她,不眠不休,就在那時,他將這條項鍊送給了她。
當時,他說:“我相信小憐是最堅強的女孩,只要你熬過來,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親手替她戴上項鍊,代表了他的承諾。
從此,她視若珍寶。
傷重那段時間,每當她疼得難以承受時,他會看見她手中牢牢握著鍊墜,像是在為著某種信念而努力,再苦再痛都不怕……
他也曾疑惑,是什麼樣的信念,讓一名六歲的女孩如此執著?承諾是他親口許下,然而他卻不清楚,她要他履行的,究竟是什麼樣的誓約?
而這道疑惑,就這樣纏著他度過了十幾載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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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暖暖地撒在晶瑩如玉的臉龐上,宋憐早已清醒,卻還捨不得由昨夜的殘夢中脫離。
昨晚,又夢見童年往事了,所以她睡得特別香。
還想多沉醉在夢中一會兒,她並不急著睜開眼,翻了個身,一手握上鍊墜。
腦海中一直牢牢地記得,那是他頭一回為了她而和人打架,而且是一對七的打法,那場群架打得兩個班級老師皆火冒三丈,把學生家長全給聯絡到校。
而宋憬無一來到學校,看到的便是傷痕累累的他與淚兒漣漣的她,尤其她身上還沾著血漬。
可想而知父親會有多生氣了。
“我把小憐交給你,是要你好好照顧她,結果你做了什麼?居然拉著她去打群架!”
對於父親憤怒的指責,韜一個字都沒辯駁,想當然耳,回到家中後,一頓責罰自是免不了。
他被罰跪、禁食,卻一點也不後悔。
那晚,她帶著偷偷藏起來的蛋糕去看他,哭著說事情是因她而起,爸爸如果還想繼續罰他,那她就要陪他一起受罰。
韜只是笑笑地對她說了句:“傻瓜!”
為了止住她的淚,他吃下了她帶來的食物。
那晚,她一直陪著他,陪到她好累好累,撐不住倦意而在他懷中睡著。
她不知道爸爸到底罰他跪了多久,等到她再一次醒來時,她已經在他的床上,有他陪著,不過她感覺得出來,他一整晚都沒睡。
那次的事件只是一個開端,成長生涯中,有著太多的大小風波,而他始終不改其志地捍衛著她,為她打了不計其數的架,也受了爸爸不計其數的懲處,卻從沒有一次後悔過。
懲罰到最後,爸爸也對他絕望、著破了,說他是野蠻人,只會用不文明的方式來解決事情。
然後他就會很不怕死地回應:“有些事,用蠻力解決比你用之乎者也去感化別人快得多,而且有效!”要真想等他用精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