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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太子親臨桑韶華的及笄禮觀禮, 還給她說了祝詞之後,豐國公對這個侄女的態度比往日親切柔和了許多。
桑韶華也覺得自己的身份水漲船高,過去能忍的一些事, 如今都不能忍了。
更何況,這場春宴,太子殿下也要去,作為被太子殿下高看一眼的表妹,她是一定不能輸給任何人的。
桑韶華一番話說的極不客氣,皮媽媽也變了臉色,她是高夫人身邊最得臉的媽媽,她男人是國公府大管家,深受豐國公信任,整個國公府上上下下,便是正經主子,也給她兩口子幾分薄面,被人這麼下臉子,還是頭一回。
皮媽媽不陰不陽地笑笑:「七姑娘,三姑娘手裡的物件確實是好上一些,可那是高夫人用陪嫁銀子給自個兒親閨女定的,您可眼紅不來。老奴誇句口,咱們豐國公府裡,公中從來沒出過厚此薄彼的,無論嫡庶,府裡姑娘都是這個份例。當然了,七娘子也不一定非要穿這件去宮中的,您啊,現在讓二奶奶掏陪嫁銀子去給您定織女坊的衣裳,吉祥樓的頭面,也還來得及。」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桑二爺窩囊無用,金二奶奶家境平常,不然這家人也不會非賴著住在國公府的跨院裡不走。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桑韶華被奚落地得臉色發白,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皮媽媽帶人走後,她帶著玉潔怒氣沖沖找到金二奶奶:「娘,那件事你可找到能說的上話的人呢,你可抓點兒緊,別讓到手的銀子飛了。」
金二奶奶正在數她唯一一個陪嫁鋪子帳房上送來的年終利銀,合上錢盒道:「潘家是蘭家的姻親,你大舅在吏部供職,倒是跟潘家說得上話。不過娘得先叫人打聽一下蘭家的家底,多少有爵之家,就是個空殼子罷了,你看看那個郡主奢侈無度坐吃山空的做派,阿孃怕她外頭光鮮,裡頭爛盡了。再有,也得先問問你四哥的意思,婚姻大事得慎重。」
桑韶華頓時想起蘭珮瑩那些敗家的傳言,傭人一天都幾斤炭,覺得有些道理:「打聽打聽也是對的,但是要快。」
她一肚子火氣咽不下去:「我就是想不通,都是祖父的嫡子,憑什麼大伯早生出來兩年就是國公爺,而我阿爹什麼也不是,讓他幫我阿爹求個恩蔭都不肯。」
跟在桑韶華身後的大丫鬟玉潔默默地想,這可不能全怪國公爺,二爺的確扶不上牆。
金二奶奶不知道閨女為何這麼大火氣,順口道:「前幾日你大伯說,過了年給你四哥求一個八品的恩蔭呢,將來好議親。」
桑韶華冷笑:「好啊,那就讓我四哥靠著八品官兒一年幾十兩的俸祿過日子吧,我遲早要嫁出去的,你們就繼續擠在這處小院子裡看人臉色過日子好了。」
她風風火火地出去了,金二奶奶被閨女懟得直跺腳,招手叫來個小丫鬟。
「四少爺呢?」
小丫鬟囁嚅了一下:「奴婢不知,可能在萬紅樓,也有可能是在翠芳樓,攬艷樓……今晚大約不回來。」
「行了行了。」金二奶奶頭疼地揮揮手,心想爺們兒大了難免離不開姑娘的身子,是該給他成個家了,「備車,我有急事回孃家。」
今日朝廷休沐,天色剛亮,蘭珮瑩坐在妝檯前,讓巧梅替她梳妝。
書香和墨韻一個整理床帳,一個從櫃子裡選今日穿的衣裳。
「在我們中原地界兒,不興過午送禮,時辰越早越顯得有誠意,何況我是代亡父給岳丈家送年節禮,所以更得講究規矩。」
蘭珮瑩從鏡子裡看見安逸呵欠連天的模樣,在安逸開口發牢騷之前,先默契地解釋了一句。
安逸繼續打完剩下的半個呵欠,嘟囔道:「好吧,我要不是為了看你那位什麼蘭什麼樹什麼花的翰林表哥,我才不起這麼早跟你去呢。」
蘭珮瑩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