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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國公府從門庭若市到門可羅雀,只用了一夕之間。
桑舒婉的人緣其實並不好,過往她身邊總是圍繞著一群小娘子,一半是為著她是太子殿下未過門的太子妃,一半是為著桑小公爺尚未定親。
現在桑家弄出這麼大一個笑話,連帶著桑景澤也不那麼吃香了,京城眾豪門都在觀望中,情勢不明朗之前,沒人敢跟桑家結兒女親,萬一吃了瓜落,可就虧死了。
過去那些圍在桑舒婉身邊長袖善舞的小娘子們現在全都不再登門,只有戚暖暖不離不棄,依舊常常登門安慰桑舒婉。
桑舒婉趴在枕上淚眼朦朧:「如今人人都對我避之不及,都在看我的笑話,只有你,才是我的真朋友。」
戚暖暖在桑舒婉身邊坐下,溫柔地替她將一縷落下的髮絲別至而後:「我跟你是一同長大的,在我心裡,我們雖不是親姐妹,卻勝似親姐妹。」
她目光落在桑舒婉未施粉黛的臉上,唇角勾起一抹陰沉的笑,原來權勢才最養人,沒了未過門的太子妃這頂帽子,桑舒婉的姿色看起來還不如她爹養在後宅裡的那些清倌人。
冰清端著託盤,低頭進來送茶水,戚暖暖狀似無意地伸手在冰清肩頭拍了拍:「冰清姑娘看起來臉色不大好的樣子,若是不舒服便下去歇歇吧,我陪你家姑娘說說話,這裡用不著你伺候了。」
戚暖暖的手只是輕輕一拍,冰清卻疼地瑟縮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桑舒婉,不敢說話,眼裡隱隱泛著淚光。
桑舒婉心煩道:「滾出去。」
冰清避之不及地退了出去,她現在真是有苦難言,自從姑娘的婚事黃了,姑娘好像變了個人,動輒拿她撒氣,常常為了一點小事就毒打她,會像個瘋子一樣,拿起一尺長的銅鎮紙把她往死裡抽,抽得她渾身都是青紫淤血的疤痕,若不是她每次都拼命抱著頭,只怕早已破相了。
「我不怕被人笑話,我只是一想到,太子殿下不知道被哪個狐狸精勾引了去,我的心裡就像刀割一樣難受,我對殿下才是真心的,外頭的那些狐狸精們都是貪戀太子殿下能給她們的榮華富貴罷了。」
桑舒婉說著又趴在枕頭上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戚暖暖聽著好笑,為了憋笑她微微蹙起眉頭,打小兒一起長大的,誰不知道誰啊,說得好像太子殿下是個農家漢,你桑舒婉肯嫁似的,這話要是傳出去,只怕京城一般的小娘子能笑掉大牙。
「阿婉,你千萬別這麼想,你可是上京城第一美人呢,你的容貌美的簡直移不開眼睛,太子殿下無非是現在不想娶妻,等他想娶妻的時候,除了你還能有誰配得上呢。」
戚暖暖端起方才冰清送進來的茶,如同前幾次一樣,將右手小手指在那杯茶水裡輕輕點了點,藏在指甲裡的藥便無色無味地融化在茶水裡。
「哭了這麼久累了吧,快喝些茶潤潤喉嚨,我覺得你彷彿把嗓子哭啞了呢,聲音聽起來都沒有往日甜了。」
「真的嗎?」桑舒婉連忙坐起來,清清嗓子,將那杯茶水一飲而盡。
四月二十六日,殿試放榜,嘉順帝金殿傳臚,面見二百六十八名新科進士。
對於新科進士們來說,這是此生最榮耀的時刻,因為他們當中的許多人,在宦海浮沉一生都邁不過三品這一個坎兒,再也沒有金殿面聖的資格了。
叩謝天恩後,新科進士們出泰極宮,在御前侍衛的開路下,騎馬簪花繞城一週,前往禮部赴進士宴,這便是民間俗稱的狀元遊街了。
這是比過年還要轟動熱鬧的日子,除夕年年有,狀元遊街三年才有一回,每到這時候,朱雀街人滿為患,沿街酒樓臨街的雅座、包廂,更是早早便被定了出去。
籬樓的位置尤其好,往年都是一房難求,今年更是早早便掛上了客滿的牌子,不管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