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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婆子連忙來勸:「夫人消消氣,那明郡主的爹孃死的早,沈老太君又是那樣山裡的出身,教養不好也是有的。」
周夫人怒道:「再教養不好,也不能連孝道都不懂了。」
沈彥瀚阻止:「阿孃,你不能這麼說她。」
周夫人氣得拍桌子:「她都能做我不能說麼?你還敢幫她說話,真是不知好歹!」
嬌蕊一直低頭哭泣,此時忽然覺得不如以退為進,便抬頭擦乾眼淚,柔柔弱弱道:「明郡主在意奴婢的事情,正說明她對世子上心了,這也是好事,世子夫妻恩愛和睦,是奴婢一生夙願,奴婢願意走,請夫人為奴婢尋一個庵堂,奴婢願意青燈古佛一生,為公子和郡主祈福。」
周夫人腦子都還要炸了:「你看看,她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把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家逼得要去姑子庵。」
沈彥瀚愧疚地對嬌蕊道:「你不必擔心,我既然答應照顧你一生一世,就一定會做到,我會再想法子勸勸阿瑩的。」
耿媽媽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奴婢有個好法子,不如尋個由頭,下帖子請她來咱們府裡小坐,讓嬌蕊當著夫人的面,提前敬她一杯妾室茶,殺她一個措手不及,說到底她不過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家裡又沒有兄弟撐腰,諒她不敢駁了準婆母的面子,這事不就能成了麼。」
春日的明王府後花園真是極美極美,湖石花木,處處成景,別有洞天。
蘭珮瑩於琴棋書畫上都不十分在行,奈何園子太美,一時來了興致,命人在涼亭中擺上文房四寶,又硬逼著安逸坐在花枝前,打算給她畫一幅春日賞花圖。
安逸是那種要麼就不答應,答應了就會開開心心把事情做好的人,她一手捏著柄繡花絹扇,另一隻手時而托腮,時而拎裙子,十分賣力地騷姿弄首。
站在蘭珮瑩身邊伺候筆墨的幾個小丫鬟都努力地憋笑,思陽在亭外陪著安逸,她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最後實在看不下了,主動提出去給大家取些涼茶來,逃也似的走了。
思陽回來的時候,不僅帶回了涼茶,還帶了一張請帖給蘭珮瑩:「郡主,門房剛遞進來的,這回不是鎮北侯府的帖子。」
「這次是誰家的?」安逸扔了扇子,興奮地跳上了亭子,開啟請帖一看,「哎呦喂,是吏部尚書戚家的,請了趙小樓唱堂會呢,這可真是下了血本了,聽說這位可貴著呢。不過尚書大人自然是不差這點銀子,只是咱們跟她家沒來往啊,怎麼突然給你下帖子,這是哪一齣?」
「這一出,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蘭珮瑩趴在絹布上,細細描繪著一朵月月紅,她很有自知之明,她的畫技實在很一般,稍微複雜一點的東西就畫不了,整幅圖也就這朵花還能將就看看。
「最近那位戚家那對母女倆,跟著周夫人鞍前馬後,不知道安的什麼心。她們願意獻殷勤,由著她們獻吧,不必理會。等堂會那天叫人去給戚家送個口信,就說我突然有事,去不了。」
「又不去啊?」
「嗯。」
「真不去啊?」
蘭珮瑩反問:「我只說讓沈家把嬌蕊送走,他們到現在沒有把人送走,整日弄這些虛的,我為何要去?」
安逸高興地把請帖一丟:「不去就不去。」
書香倒了茶給她們端上來:「奴婢是見過那個嬌蕊的,說句難聽的,她給郡主提鞋都不配,也就廚藝稍微能看些,沈將軍居然為了她,跟郡主彆扭勁兒,真是腦殼有包。」
安逸忽然覺得大受啟發:「要不然你也扮一回賢妻良母,苦練兩道拿手菜,讓沈彥瀚知道,能為他洗手作羹湯的女人並不是隻有嬌蕊一個。」
蘭珮瑩挑眉,停了手中動作,把毛筆往畫布上某個地方準確地一戳,「我這輩子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