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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玉書人都懵了。
但誰叫周琛言是老總呢，我們也只能聽著，哪怕他的訓斥莫名其妙。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他總算說完了。
終於大發慈悲的放過了我們。
“行了，去工作吧。”
他似乎很不放心，臨走之前還要叮囑一句，“慕煙，記住我今天的話。”
“知道了。”
如果他不是領導，我真的很想把桌上那杯咖啡潑他臉上。
事真多！
人一走，我和錢玉書都鬆了口氣。
韓祁揉了揉額頭，疲憊不堪，“你們去工作吧。”
出了門，我看了眼錢玉書，從剛才開始，他就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狼狽和落寞。
似乎被周琛言打擊的不輕。
剛入社會的大學生，被領導訓斥，陷入了懷疑人生之中，這很正常。
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也不想安慰。
還是要靠他自己想通。
可到了下午，我就知道不行了，他交給我一份保報表，我看到上面竟有一個小數點標錯了。
如果不是我本就謹慎，檢查細緻，這份報表交上去，我都不敢想象韓祁該有多生氣。
我拿著報表找到了錢玉書。
錢玉書看到上面的小數點，有些慌張了，“我不是故意弄錯的，我就是今天有點不在狀態，對不起。”
“別跟我說，你應該和韓祁說。他把這個工作交給我們，是信任我們，難道你想讓他失望嗎？”
“當然不！我現在就去改過來！”
錢玉書拿著資料就走，倒是一改之前的失落，忽然就有幹勁兒了。
“不用了，我已經改完了。”
他回頭看向我，“謝謝你，慕姐。”
“你一定要注意，不能再這樣馬虎了。”否則他的下場肯定是被趕出公司。
錢玉書重重點頭，“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犯。”
我轉身準備離開，卻看到門口站著韓祁，他不知道來了多久，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
我還沒說話，錢玉書就將一切坦白了。
“對不起，前輩，都是我的錯，慕姐是為了給我善後，您罵我吧!”
他低下頭，一副認罰認罵的樣子。
韓祁對我說，“你先出去。”
我看了眼錢玉書，果斷轉頭離開，免得留下來再被韓祁責罵。
我可不想一天連著被兩個人罵。
門一關，裡面的聲音就聽不到了，也不知道韓祁和錢玉書說了什麼。
總之看他出來時的臉色……
好吧，沒看出什麼端倪。
韓祁語氣平和，“不用擔心，他就是一時被打擊到了，之後會振作的。”
我想說，我不擔心。
只是不想讓他因為情緒影響到工作。
韓祁又說：“慕煙，你今天做的不錯，就應該這樣，同事要互相幫助，我們是一個小組，一人犯錯，三人連坐。”
“我懂。”
就是因為知道這個道理，我才幫助錢玉書。
不過令我驚訝的是，韓祁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樣。
他忽然問我，“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我摸了摸鼻尖，“只是覺得，韓前輩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不近人情。”
“不近人情？你眼中的我是這樣的？”
可能是今天晚上氛圍太過輕鬆，這會兒同事們也都走的差不多了。
我便多說了幾句。
“您做事雷厲風行，說話言簡意賅，我一直覺得你是個不近人情，但做事效率極高的那種……天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