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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的很多地下要塞都有這樣的裝置安置在關鍵的通道上,而且這種裝置需要少數獲得引爆密碼的人來操作,日本軍隊裡有特別的人來執行這種「神聖」的引爆任務。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日軍在撤走的時候,把這道鐵門封閉了,顯然不想將這裡完全封閉,也或者當時,知道引爆密碼的人,已經死了。我聽了後頭上就冒了冷汗,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剛才是站在一堆炸藥上?」在我們身後的一個工程兵插嘴道:「不,是一大堆。」說話的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工程兵,生面孔,甚至看上去比我們的副班長還要老一點,他也擠到我們中間來,老貓給我們介紹,說是工程連的連長,老兵了,剛從中印邊境回來的,叫唐澤丁,他們兩個顯然是認識,那老唐和我們那副班長完全是兩個性格,也許是級別也高點,對我們一點也不忌諱,坐下就接著說,說日本人當時用的,一般是97式炸藥,這種炸藥是黃色炸藥加上一種什麼狗屁的六什麼社呢苯(記不清了)混合成的,在有水的環境中威力巨大,不過他說也不用擔心,日本的引爆裝置很成熟,一般情況不會有意外的。接著他又說,不過這種爆炸點的位置設定很講究,相信那個地方應該是屬於戰略要點,要是這個地方守不住,形式會急轉其下,所以才會在這裡設定爆點,他認為如果這樣判斷的話,我們後面的暗河段,可能相對會比較安全。王四川顯然是不信,拍了拍他說承你貴言。我倒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是事實如何,也只有走下去看。裴青接著道:「這是我們剛才在討論的一個問題,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比較棘手,剛才我們也提了一下。就是袁喜樂和陳落戶他們的問題。」我心說怎麼了,問道他們有什麼問題?這裡沒見到他們,不是應該在上游等嗎?裴青搖頭道:「老貓說,他們來的時候,只看到了裝備,也看到了犧牲戰士的屍體,但是卻沒見到他們三個人。」我又愣了一下,心說怎麼可能?裴青說,現在我們也假設,要麼就是他們來的時候沒有發現袁喜樂他們,要麼就是他們發現漲水,來救我們的時候出意外了,總之現在我們也沒法回去搜尋,只能祈禱他們沒事了。我想起陳落戶和袁喜樂的樣子,心裡真是擔心得不行,這兩個人都無法照顧自己,那個我們留下的小兵,到底能不能顧得過來?懷著憂慮,我們又商量了一下別的事情,地下河的走勢無從預測,其實當時有一種充電法可以預測地下河的走勢和規模,但是資料都是概數,而我們現在則需要極度的細節。現在我們只能憑藉以前走地下河的經驗來猜測解下來的會遇到的情況。正討論著,突然一邊傳來了嘈雜的聲音,我們轉頭去看,只見兩個工程兵沿著梯田已經走出去很遠,我們在這裡只能看到手電的兩點光。石頭梯田的長度往往十分驚人,有時候能延綿幾公里,可能是他們好奇這種奇怪的地質景象,沿著就貼著洞壁往裡走。這時候,那個副班長發現了他們,就勒令他們回來。誰知道他們卻在那裡招手,指著洞頂,好像發現了什麼。王四川感了興趣,我和他起來和著其他幾個人跑了過去,走到他們哪裡,抬頭一看洞頂,只見長滿鍾辱的暗河頂部,竟然掛著一條u形手臂粗細的電纜,從前方的河道處延伸出來。在這裡就掛入到水中,不知去向了。而在這裡,我從那電纜處又聽到了,剛才在鐵門下聽到的,那種指甲抓撓的聲音,此時聽起來,那聲音又不像是水位上升石頭磨擦,而是電纜中電流靜電的那種噪音。發現電纜雖然不是什麼特別的震撼的東西,但是搞工程的幾個都很興奮,因為看到電纜,就意味著附近有用電的東西,不知道日本人用的是什麼發電機,但功率肯定不會大,出現了電纜,說明我們離目的地不遠了。只是不知道,這荒廢了幾十年的電纜中,怎麼好像還有電?難道電纜盡頭的發動機還在執行嗎?老唐讓幾個工程兵架著他,搭了個人梯湊過去,因為幾十年的水蝕,電纜已經老化且被石灰質薄薄的包進了鍾辱裡,扯也扯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