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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光明正大地在外人面前說,梁柏聞是他的男朋友,是他的戀人。
「我知道你想儘量規避辦公室戀情,保持合適的距離,避免被人戳脊梁骨。」梁柏聞畢竟比他年長幾歲,看問題也更通透。
壓下翻湧的心緒,他斟酌用詞,步步引導喬言:「但猜疑,或者說是詆毀一個人,是一件很容易得事。」
「其他人在想什麼,我們不得而知。就像你應該也不知道,我下一步在想什麼。」
喬言莫名有些緊張:「想什麼?」
前燈驀地暗了,梁柏聞一半臉頰埋藏在陰影內。
「想帶你回家。」
話音落地,喬言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周遭聲音像被消了音,聽不到任何響動。
梁柏聞說這話,仿若吃飯喝水一般稀鬆平常。
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脈搏跳躍的頻率有多麼洶湧。
並非臨時起意,也並非呈口舌之快。
「我……」
好半天,喬言都不知應該在這個時候說點什麼。
他真的不知道梁柏聞已經考慮到要見家長這種事,在一起的前一天,他甚至悲觀地認為,像他這類管理層的精英,只會活在當下,享受當下。
所以他才會勇敢地做了一件迄今為止,想起依舊面紅心跳的事。
至少到目前為止,自己沒想過關於「未來」這沉甸甸的兩個字。
無意識扣著手指,他一下洩了氣,乾脆全盤托出:「我就是怕傳出去會影響到你,而且會很難聽……」
「有多難聽?」梁柏聞耐著性子問,事情憋在心裡久了,怕是要把人悶壞了。
喬言掰著手指頭數:「嗯……開小灶,走後門。」
「嗯,還有呢?」
抿直唇線,喬言醞釀片刻,替換了一個詞:「攀、攀關係?」
其實他想說……包養。
嘶,不行不行。
這個詞不能說。
梁柏聞稍眯著眼睛,目光如鷹隼般尖銳且犀利,筆直地看向他:「既然你認為他們會區別對待,那與其反抗不如試著接受。」
「?」
「你要想,你確實是背後有人撐腰,也要理所應當地讓我當你的擋箭牌。」梁柏聞坦然:「我認為,這樣才是合格的男朋友?」
喬言啞口無言。
說實在的,這一句話實實在在取悅到了他。
話語中摻雜著玩笑,喬言眼尾含笑問:「然後呢?」
「然後,」梁柏聞思忖兩秒,緊接著淡聲回:「讓質疑的那些人上來跟我談談。」
罕見地施壓,卻讓喬言感覺對方是隻紙老虎。
強忍笑意,他說:「你這樣是濫用職權。」
梁柏聞「哦」了聲,面色如常:「體感不錯,以後多用用。」
喬言結結實實笑出了聲,正準備收拾心情回家,梁柏聞卻朝後座伸手,變戲法似的將一捧花束遞到自己面前。
兩隻粉玫瑰,周遭點綴著藍色小花。
喬言不懂花,也不通曉花語,只是純粹覺著好看。
「什麼時候買的?」
「出影院的時候。」
喬言有印象,是自助售賣,當時只看到他手裡提著一個紙袋,但因精神高度緊張所以自己走在前面,沒怎麼注意後面的梁柏聞。
「別想其他了,」換了副輕鬆的口吻,梁柏聞忽而靠近,稍抬他的下巴,輕柔的吻藉機落在唇角:「多想想我,嗯?」
喬言:「……」他現在一度懷疑,當初的溫潤是不是披著皮,裝出來的。
視線遊走於對方微潤的嘴唇,梁柏聞莞爾笑:「有點甜,話梅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