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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什墨水的簡述,張小白心裡只剩了沉重,他真的很難想像,年幼的墨水究竟是如何面對她口中的那些事的。如果換了是他,恐怕或多或少都會遺留下心理疾病,更早的時候就要尋死去了。
&ldo;墨水‐‐&rdo;張小白大著膽子握住什墨水的手指,發現她的指尖有些冰,他輕輕搓了搓,&ldo;以後,我‐‐&rdo;
什墨水卻抽開手,以一根手指封住他的唇。
&ldo;我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你的承諾。只是你既然選擇這裡作為隱居的地點,很是巧合,或許上蒼是特意把你送到我身邊的,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我的過去,知道我小時候經歷過什麼,能更瞭解我。&rdo;
張小白感動地笑:&ldo;我也覺得是上蒼特意把你送到我身邊,像是命中註定一樣。&rdo;
&ldo;你信命嗎?&rdo;
&ldo;不信。&rdo;
&ldo;?&rdo;
&ldo;但我信你。&rdo;
剛才還抗拒肢體接觸的什墨水,聽到張小白髮自肺腑的語句,竟主動拉住了他的手,帶著他在山間急走。
趁著天色還沒完全黑透,他們要抓緊回去,畢竟,再熟悉山路的走向,夜晚趕路也不是個好選擇。
就這樣,兩人在田園村安頓下來。
在看過村長所說的新式灌溉裝置之後,兩人就先後參與到了專案的建設中,成為了除專案負責人之外,專案的第二號和第三號關鍵負責人。簽署了合約之後,如果專案完成的順利,他們還有工資和獎金。
兩人現在倒不缺錢,不過為了不暴露太多,&ldo;坐吃山空&rdo;的形象總歸是不太好。所以,村長提出給他們找份力所能及的工作時,他們才沒有太過推脫。
期間,忙裡偷閒的時候,什墨水又偷偷回到她小時候住的地方幾次,她還帶張小白看了她小時候最喜歡的大青石頭。
每天上午陽光最足的時候,家裡大人都不在,她也忙完了家務活,就會爬到大青石頭上,躺成個大字,透過斑駁的樹影進行陽光浴。
張小白為了體驗她說的情景,甚至爬到了石頭上,想要學她當年的模樣,可石頭只有能躺下一個兒童的大小,他努力了許久,只能選擇坐在上面感受一下。
&ldo;很平靜。&rdo;張小白坐在石頭上體驗了一會兒,就按著自己的心臟位置得出結論,&ldo;原來你從小就有當道士的潛質。&rdo;
什墨水懶得理他,心坎裡卻被他這句結論帶出一股暖流。
這一天,專案前期的工作告一段落,他們便又來到了大青石頭處,兩人並排坐到石頭上,斑駁而細碎的樹影化為他們身上的裝飾。
張小白突然很認真地問什墨水:&ldo;你為什麼學武?&rdo;
&ldo;不知道,沒想過。&rdo;什墨水一副完全不知道世上還會有這種問題的表情,&ldo;當年師父將我撿回山上,我也不知道要面對什麼,當時也沒想什麼就開始練武了。非要說原因的話,就是師父說我根骨好,適合練武,我就學了。&rdo;
&ldo;學武很苦吧。&rdo;張小白忽的想到道觀屋簷上的冰碴碴,就為墨水心疼。
墨水一愣,隨即笑道:&ldo;不只是你,很多聽說我從兒時就開始習武的人都覺得我苦,其實我一點都不覺得苦,反而覺得很充實很開心。&rdo;
張小白扯出一抹苦笑,她習武的那些日子,自然是比最開始在家的時候要好上千百倍,可那也不能說不苦。
&ldo;傻墨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