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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釋重負。仔細聆聽著醫生的交代,然後千恩萬謝地送走了他們,周圍便再次安靜了下來。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一連線下去好幾個小時,都沒人上前跟我搭話,阿光也只是幫我掖了掖被角,讓我再睡一會兒。
然後坐在一邊自顧自的玩起了手機,後來其他幾個人在病房裡聊了一會兒後,斌哥走到阿光的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朝門歪了一下頭,阿光也順勢點點頭。其他幾個人也就離開了。
夜幕降臨,場外萬千燈火一盞盞開始點亮,阿光坐在我的床邊,一聲不發。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但直覺也告訴我,他是真的生氣了。
可能人比較緊張的時候,就容易口渴,我伸手去夠桌子上的水,阿光眼疾手快的拿了起來,然後俯身將我扶了起來,水也遞到了我的嘴邊。我喝了幾口後,他反手從桌子上抽了張紙巾,剛到我嘴邊,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將紙巾團成團,攥在手心,死死地看著我。
片刻後,他將床搖了起來,將我背後的枕頭調整了一番,扶我坐了起來。自己則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還不打算說說嗎?”阿光沒抬頭,屋子裡也沒開燈,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你知不知道醫生說你再晚來一會兒就會失血性休克?”
“我爸媽不知道吧?”
“你怕他們知道嗎?”阿光抬頭看向我,眼神漆黑,“解語,叔叔阿姨已經失去了意哥,難道你還要讓他們失去你嗎?”
“對不起,我……”
一想到爸媽,我瞬間淚如雨下,這麼多年,我失去了哥哥,他們也失去了兒子,我可以任性的胡鬧,而他們只能規規矩矩的繼續活著。可我以為這個世界失去了哥哥後,不會更差了,我曾經無數次想過,不會更差了,最多也就是這麼痛苦了,可為什麼呢,為什麼又讓我再次面對羅涔的離開呢!
“到底發生什麼了?”阿光起身坐到病床上,將紙巾遞給我,語氣也軟了下來,“海棠,我瞭解你,你不是個衝動的人,到底為什麼和鄧詩允許世聰他們打架?”
“羅涔,羅涔要死了。”
“你說,你說什麼!”
“他的移植手術出現了排異反應。”
“怎麼可能呢!”
“我也以為不可能,所以羅涔跟我說他要出國的時候,我真的一點都沒懷疑,我心裡明明有些隱隱的不安,可我說不出挽留他的話,還自我安慰,我們只是不常見到而已。可我沒想到他騙了我,他根本沒出國,而且就在這家醫院的心臟中心,他瞞了所有人,安頓了她的媽媽,把《城南花已開》的版權還給我了,然後自己一個人偷偷地跑到這裡來治病。他自己一個人,一個人面對死亡,他該多害怕啊!”
“沒事的,一定會有辦法的。”阿光將我的頭抵在他的肩膀上,任我哭泣,“一定會有辦法的。”
夜晚寂靜無聲,但註定無眠。雖說我是病號,但昨天晚上加上今天白天,睡得實在是夠多,再睡下去,估計我都能直接冬眠了。
翻身看向窗外,看到不遠處沙發上躺著阿光,均勻地呼吸聲,沉沉地睡著,妥妥地富三代,絲毫沒有大少爺的矯情,心裡有些莫名的安全感。這次估計又給他帶來不少麻煩事兒,有時候還真挺怕他哪天頭腦清醒,與我割袍斷義,刪除好友清單。
這事情說來也怪,那晚上衝動上湧,腦子發熱,幹得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我就記得我扇了那個叫露露的好幾耳光,許世聰指著我囂張的時候,我掰折了他的手指,踢了他一腳,然後鄧詩允上前繼續綠茶,我又扇了她幾耳光,但也被撲過來扯頭皮的露露薅亂了髮型,隨後開始了低俗的混戰。
混戰之所以叫混戰,那是因為出去的拳頭可能打在敵人身上,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