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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船兇猛地向全銘真的坐船撞過來。轟!喀嚓!兩隻船插在一處,一個大漢從海盜船上跳過來,正是塔曼斯基。
〃又是你!〃
〃又是你!〃
全銘真和塔曼斯基幾乎同時開了口,又同時閉上嘴,此時任何語言都不再有意義。兩把利劍鉸在一處。在他們身邊,海盜和海軍士兵擁在一處,將兩船鉸合在一起的甲板變成角鬥場。
自打海魔向兄弟群島發動入侵以來,這是雙方打得最慘烈的一仗。從下午一直鏖戰到深夜,從陽光下一直殺到火光下,三十多條船在海面上統統燃成了巨燭,把方圓幾公里的海面映得一片通紅,被血腥吸引來的鯊魚在海面上尋找著豐富的食物。包括全銘真在內,近三千名臨時徵召的海軍將士全部在這裡遇難。深感大難臨頭的海盜發揮了他們最大的戰鬥力。
直到午夜,當戰場上終於沉寂下來時,帕拉塞蘇斯身邊的海盜只剩下了幾百人。他們團團圍坐在那些金屬筒周圍,個個都象抽去筋骨一樣。更為可怕的是,海面上已經沒有一條船可以航行了。
〃找船!找船!我們不等他們來接,自己找船出海。〃帕拉塞蘇斯看著海面上熊熊燃燒的船隻,心情也象被火燒著了一樣。
周圍再沒有什麼船了。許多天來,為了避免守軍利用民船,他們已經找到幾乎所有的民船,並把它們統統付之一炬。此時,如果沒有幸存的海盜船來接應他們,就只好等各路海軍四面八方地將他們包圍了。
此時,海魔忽然發現,身邊的海盜親兵總是忍不住在身上搔著什麼。
〃你們,你們怎麼回事?〃
〃不知道,〃海盜們如實回答。〃這幾天身上起了許多紅疹,大概是水土不服吧。〃
帕拉塞蘇斯〃哦〃了一聲。這些天他自己也生出一些紅疹,喉嚨非常不適,總想喝水。一覺醒來,會發現頭髮脫落不少。大概是水土不服,或者太操心費神了吧。大敵當前,他一直沒把這當回事。
突然,一個聲音象悶雷、似鐘聲,在他的腦海裡迴響起來。
福塔萊薩核電站!
天哪,我挖出了什麼。帕拉塞蘇斯呆呆地站在原地。這些天來,他從不懷疑自己挖到了千古至寶魔鬼之艙,但在海風的吹拂下,他的腦子突然清醒過來,自從一開始,科切托夫就沒有給他明確的答覆,說這裡埋的一定就是魔鬼之艙。他翻譯出來的檔案,說的只是各種線索。只是那些線索拼接在一處。太象那傳說的魔鬼之艙了。可,那些傳說呢?它們的作者是誰?誰又能對它們的真實性負責?
甚至,歷史上從來就沒有一個人證明過,魔鬼之艙一定存在。支配一代又一代人尋找這個鬼東西的,除了希望還是希望。這希望從很小的時候就被長輩灌輸在腦海裡,每一代人都重複著這個希望,每一次挖掘失敗不僅沒有讓後人失望,反而又一次放大了這個希望。這些天來,支援著他的,無非也就是這個希望。他的歡欣、他的興奮、他的擔憂、他的患得患失,無不建立在這個希望之上,建立在這個神話之上。
直到這些神秘的金屬筒躺在海灘的血泊裡,直到滅亡的陰影終於落在他的頭上,直到他一生中的精力都彷彿在這場血戰中渲瀉出去,感到冰冷的海風吹透他的衣襟,他才忽然產生了一點〃科學意識〃,能夠冷靜下來想一想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他才忽然意識到,也許自古以來魔鬼之艙就是個幻影。
〃叫科切托夫來!〃
科切托夫連滾帶爬地跑過來。惡戰中,他這個〃技術人才〃一直東躲西藏,又不敢離海魔太遠。自從他跟上海魔以後,死亡還從來沒有這樣接近他。連日的疲憊和驚嚇使他臉色非常難看。帕拉塞蘇斯看到他來,二話沒說,一把將他拉到金屬筒旁邊,指著上面的字跡吼道:
〃這詞念什麼,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