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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客客氣氣的,倒也是極好的。
若冉一口氣說了許多話,又開始暈乎,沈沛簡直要被這不識好歹的女人給氣死,「行了,先別說話,都這麼難受還不安分,他們若是著急,便讓他們去下一個碼頭重新租船,本王不著急。」
若冉:「……」
「爺……這船是他們租的,因您要得急,奴婢這才同他們拼船,不好把人趕下去的……」
這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沈沛方才說的話若冉聽得真真切切,她知沈沛是為了自己,也知沈沛不介意旁人議論,可若冉並不想讓沈沛在學子間落下個仗勢欺人的名聲。
沈沛沉默了一會兒,語氣有點悶,「爺不配單獨租船了是嗎?」
若冉聽到這話,不知何故笑了起來,想起沈沛之前也說過這樣的話,只是那時候他的語氣非常沖,非常霸道的,如今這麼溫和,想來是因為顧及自己的緣故,若冉閉上眼睛平復了一會兒情緒,這才溫聲開口,「如今二月都未到,冰雪還未化完,一部分水路航道都是人為鑿出來的……去江南的船少之又少……往往好幾天才有一艘,您又不願意坐官船。」
若冉說著說著又開始難受起來,緩了緩又開始說話,「江南多學子……爺您今晚上這麼一折騰,只怕是身份就要隱瞞不住,這些個文人才子們,又慣會寫些歪詩渾話嘲諷這個嘲諷那個的……您何必把把柄送到他們手裡去?」
她說的斷斷續續,話語也有些顛三倒四的,若是換個人這麼溫溫吞吞的跟他扯,沈沛早就讓他回家先學學怎麼說話再到跟前來叭叭,可這物件換成了若冉,他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知道了知道了……爺讓四喜去跟他們商量商量,你就別瞎操心。」沈沛不甚在意的開口,見船艙搖搖晃晃的,他都被晃的有些不舒服了,更別提是若冉。
沈沛抿著唇,解了外袍翻身上·床,從身後把人半抱起,把她整個兒摟在懷裡,這動作做的頗為自然,若冉直接傻了,這是做什麼?
「那庸醫說,這毛病是因為船晃悠導致的暈眩……這樣會不會好些?」沈沛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溫柔,惹得若冉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起當日在行宮,沈沛也是這樣抱著她的,只是那時候她早已沒了意識。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身後傳遞過來的溫度,驅散了冬日的寒冷。若冉一時之間根本說不出話來,好在沈沛也並不需要她的回應。
「你說說你,身子骨怎麼那麼差?那姓姚的落了水還能來本王面前搔首弄姿,你倒是好一直都病著……等到了揚州,去找當地的名醫瞧一瞧,你別是有什麼隱疾吧?」沈沛想一出是一出,若冉這才回過神來,為何沈沛會這般好說話。
原來……沈沛以為她還病著?所以才這般的好說話……
「爺,奴婢沒有隱疾……奴婢其實……」若冉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她只覺得心裡脹的滿滿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說不上難過,卻絕對不好受。
「難不成是王府裡事情太多?等回了京城,爺就吩咐他們少拿些事來擾你,或者問母后討要幾個能幹的管事過來……」沈沛時不時的說上一句,可他越是這般說,若冉的心裡就愈發難受。
她明明只是不願應對沈沛發脾氣才裝病的,卻不知他原來這麼擔心。
「爺……奴婢其實……」若冉難受的不行,不知是因為暈船的緣故,還是因為心中的酸澀,在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眼淚已經掉了下來,砸在了沈沛的手背上。
溫熱的液體讓沈沛皺眉,他不太溫柔的用手指擦掉若冉的眼淚,「難受?」
若冉沒有動作,呆呆的愣著,沈沛發現她的眼淚越來越多,一時間也找不到帕子,就拽起自己的衣袖給她擦淚,期間秦王殿下還覺得這袍子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