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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是要袒護寒冰,我的意思是,如果那樣的話,兩個外孫長大以後, 讓小朋友在後邊追趕著,喊叫著:他父親住監獄啦!他父親住監獄啦!給寶寶的人生也要留下汙點吶,檔案上記載的永遠是一個守法的父親,到那時,誰能理解外孫的無辜?對孩子的升學就業和人生又造成了二次傷害。”夏父不無擔憂地說。
“如果因此讓他逃避法律的懲罰,以後他會更加肆無忌憚,為所欲為,你想過沒有?”夏母也是寸步不讓。
“我們兩個誰說了也不算,到時候還是看睡蓮的打算,不早了,睡覺吧。”夏父是心累身累,身心疲憊,這道人生的課題太難解了。
父母的牽腸掛肚,睡蓮是無從得知,她被作為當事人的自己,一次次的眼淚被內心的怒火蒸發著,不但眼睛乾澀,流不出眼淚,嘴唇已經起皮,她的日子已經用煎熬二字無法形容。上對不起父母,下對不起兒女,中間連累弟妹。他被生活這隻無情的網勒的喘不過氣來,但仍要拼盡全力為雙胞胎擴充套件生存空間。
生活就該逢山開路,遇水架橋,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情緒都恐控制不了,即便給你整個世界早晚你也會毀掉一切,成不了心態的主人,必定會淪為情緒的奴隸,脾氣永遠不要大於本事,沒有收拾殘局的能力,就別放縱善變的情緒,自己和寒冰的經歷,在別人眼裡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望著寒星閃閃,今晚的餐桌上,又給家鄉的晚宴裡新增了一道佐料,各自會咀嚼品味出不同的味道。
被冷風吹拂感覺到涼意的睡蓮,從房頂走下來,看到護士在觀察室裡忙碌,近前檢視。護士正在為二寶調整吊腿的角度,二寶已經甦醒,臉上失去了往日的歡笑,眼裡噙著晶瑩的淚花,陌生地望著護士和寒冰。
睡蓮走上前去,作為母親,眼睜睜望著嬌兒被殘害,卻不能保全孩子。與兇手並肩,卻不能手刃畜生。與公安局隔壁,卻顧不得將其繩之以法,與兒女報仇。有力氣送兒入院,卻囊中羞澀,不能支付高昂醫療費的那種痛心,絕望又無奈,沒有身臨其境的人是如何都體會不到的。
當二寶的臉側向睡蓮,眼光停留在媽媽臉上:“二寶,不怕,媽媽在這啊。”二寶似乎感知到了一種熟悉的聲音,“哇”地一聲哭出了聲音,這聲音響徹醫院,劃破夜空,向世人昭示著,他是個戰無不勝的武士,戰勝死神,勝利歸來。
睡蓮聽到這十來個小時後,久違了的熟悉的聲音, 儘管是哭喊,也預示著孩子重返人間的喜悅。她急忙俯下身,撩起衣襟 ,迫不及待地把乳房送進二寶口中。
也許是乳汁滿足了飢餓,也許是飢餓戰勝了疼痛。感知到二寶吮吸力量的睡蓮,這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二寶的迴歸。
她來不及坐凳,俯身半蹲在床前,二寶已經一條腿固定在床上,不能來回抱動。睡蓮趔趄著身子,盡力滿足著二寶的需求。有誰知道?在母子重續前緣的此刻,母子都是喜不自禁。
“你去給你老婆搬個凳子唄。”護士指使寒冰。
“她還的趴到床上喂,又不能坐。”寒冰為他的沒顏色開脫著。
“就不是讓她坐,讓他的一條腿踩到凳子上姿勢會更舒服點。”護士只好再明示一下。
寒冰才極不情願的去到病房搬來了一個凳子,放在床頭,睡蓮用腳勾過來,踩上去,比剛才舒服多了。
看著活了過來的嬌兒,睡蓮又一次犯難了。她面臨著的與寒冰是分道揚鑣,還是重歸於好,成了當前的首要選擇。
這時,睡蓮想到了報案,把他拘留,繩之以法,削職為犯。可是這樣一來,孩子就會第二次得救,卻又落得個殘破不全的家庭。長大後如果孩子知道自己有個作奸犯科的父親,也許還能接受,但是如果孩子知道內情,他為何坐監?孩子將如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