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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髮被風吹動，搖搖欲墜，眼神裡閃爍著焦躁與不安，恐懼與惶然。
“大概殺了你之後，還會繼續出現像你這樣子的白毛老狐狸。”不語幽幽的說。
如果不出所料，自己應該被困在了木人陣裡。
镺華並沒有教他什麼就離開了，但他覺得自己的推斷不會錯，這是一個夢，就像被狐迷住的獵人們看到虛假的東西一樣。
這裡所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但卻不得不殺，仇恨是真的，腹中的飢餓是真的，狐狸肉帶來的飽腹感，也是真的。
這就夠了。
“饒命，大人饒命。”白毛老狐狸回過身，直起身子，前腿合抱作揖，口出人言。
不語原本心中殺意大盛，聽到聲音，頓時消泯不少，白毛老狐狸看似很老，聲音卻是稚嫩的童音，哀求之音入耳，悲慼動人。
“你…能說話？”儘管怪事發生太多使得他已經不太敏感，但多天未聽人言，此時聽到，心中竟浮起些欣喜。
“狐活三百年，曰蒼狐，棄天愚，能有幼子之智；活六百年，曰明狐，通靈竅，有少年之智，可迷人；活九百年，曰靈狐，可近人而聚靈氣，有成人之智，可人言。”白毛老狐狸回答道。
“有趣，九百年才能說話，真是難得！”不語聽到這種話，像是有扇門豁然開啟，全新的東西出現在他的眼前。
“上天有好生之德，還望大人能饒命。”白毛老狐狸拱腿繼續求饒。
“你可知道我是誰？”不語玩味一笑。
“在下不知。”白毛老狐狸搖頭晃尾。
“那你可知道，蒼狐、明狐、靈狐被我稱做什麼？”不語又問。
白毛老狐狸又搖搖頭。
不語勾了勾手，“想知道答案嗎？你靠近些，我來告訴你。”
第四十五章 如果再次相遇會如何
“琉雲？”李希眉頭皺了皺，記起什麼般，“感覺好熟悉的名字，噢，對了，我記得小時候有個玩伴也叫琉雲呢。”
“是嗎，不會就是我吧？”琉雲微微笑著，半開玩笑。
“有可能。”李希興沖沖從沙發上支起身，隨即又有些喪氣，“可是，你對我的名字這麼陌生，應該不是。”
“的確，我也是聽梁阿姨說起才知道你的名字的。”琉雲呵呵一笑，“你們是很要好的朋友嗎？”
“嗯。”李希懇切的點頭，有絲悵然游上額頭，“我就這麼一位朋友，可惜後來失散了。”
“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啊？怎麼失散的呢？”琉雲順著話題問。
“一般人五、六歲開始記事，但我的記憶是從十歲開始的。”李希抽了個抱枕放在胸前，下巴抵在上面，“反正在我記憶裡，我們很熟悉，所以應該在十歲之前就認識了。至於失散，真不知道是哪天發生的事。我記憶很奇怪，很多都像斷層了，有些不記得有些記得。”
“記憶本來就是種奇怪的東西。很多想記住的事情反而會忘記，一些不想記住的事情卻偏偏揮之不去。”琉雲輕呼了一口氣，“她要是知道你現在還惦記著她，而且只承認她是你唯一的朋友，應該會很高興的。”
“人海茫茫，兩個人要再次相遇太難了，不過也挺奇妙的，竟然能遇到一位和她年紀差不多，而且還同名的人。”李希感慨的笑道。
“我真希望自己就是她。”琉雲頗有些遺憾，忽然，眼睛一亮，問道，“你說，如果我真是她，你會怎樣？”
李希把抱枕往身邊一扔，猛然抱向了琉雲，聲音有些悲慼，“琉雲，我好想你。”
琉雲一怔，用手在李希背上拍了拍，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李希抱了一會兒，離開琉雲，目光裡滿是得意的笑，“我演得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