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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水生哥都不這樣,二槐哥和貴子哥也不這樣!”李小么重新躺下,閉上眼睛,冷冷的回道。
呂豐輕輕笑起來,斟酌著言詞,“小五,你大哥,還有水生他們,這庶民麼,本來就不能納妾,往後你大哥他們有了出身,你再看,這天下男人都這樣,你性子強,可這事,男人和女人不一樣!你計較這個,不是跟自己過不去麼?”
李小么又坐起來,盯著呂豐冷眼看了片刻,慢慢撥出口氣,語氣淡然下來,“看玉蓮花那樣子,對你中意的很,那是唐縣花魁,你既搭上了她,也不能浪費了,給你一百兩銀子,想法子免了咱們的黑市份子錢。那黑市,是萬師爺替知縣管著的,姓萬的貪財貪色,等會兒我讓張狗子把銀子給你送去。”
說著,李小么輕巧的跳下大山石,頭也不回的回去了。
呂豐呆怔怔的坐在石頭上,看著李小么越走越遠的背影,心裡空落落的彷彿哪裡有哪兒已經不那麼妥當了。
過了十來天,李小么、呂豐只帶了張狗子和程旺,子時前後下了山,騎上馬,悄悄往鄭城北門繞過去,李小么仔細掂量過,決定在醜末寅初前後過去偷東西,這個時候,人最睏倦,也是防備最鬆懈的時候,相比於人定時分,要穩妥的多。
四個人順順利利回到山上,李小么一連揀了二三十隻燕窩出來,盯著燕窩,眉頭漸漸擰起來,轉頭看著呂豐問道:“這燕窩太多了,你拿了多少?至少過半了吧?”
“你也太……小家子氣了,這點燕窩就能過半?那是皇家,正牌子皇子,就是富裕點的人家,只要吃得起燕窩,二三十個也過不了半!”呂豐抱著胳膊,斜著李小么,一臉的看不上。
李小么盯著他看了半晌,狐疑的收起了燕窩,繼續分揀起別的東西。
呂豐見李小么沒再窮追緊問,暗暗鬆了口氣,這小妖怪,好象什麼事也瞞不過她,下次還是少拿點,這次是拿的太多了。
隔天賣了東西,省了那三抽一的黑份子錢,李小么心裡爽快了不少,痛快的分了兩成銀子給呂豐,也不再管他去哪兒,隔天一大早就帶著張狗子回去山上了。
呂豐也就比李小么晚了一兩個時辰,就回到了山上,獻寶般拿出支金簪子遞給李小么,“小五,我給你買了支簪子,你看看喜歡不,這是太平府信最新樣的簪子,你戴著肯定好看。”
李小么接過簪子掂了掂份量,“包金的還是赤金的?”
“當然是赤金的!包金的東西怎麼能拿的出手!”呂豐得意的答道。
李小么’嗯’了一聲,滿意的又掂了兩下份量,開啟銀箱子隨手扔了進去。
呂豐眨著眼睛,隱約覺得這簪子在李小么眼裡,就是一塊還算夠份量的金子。
………………
北平軍營裡,廚頭老賈滿頭是汗,正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那一小袋建蓮子哪兒去了?昨天明明就放在這裡,打算今天一早泡上給爺做蓮子糕當宵夜吃的,怎麼轉眼不見了?
帳篷裡被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那袋建蓮子。
賈廚頭苦惱萬分的抹著滿頭的熱汗滲冷汗,這真是出了鬼了!爺的東西也有人敢動不成?!
賈廚頭垂著頭呆站了半晌,只好挪出帳篷,找到水統領,期期艾艾說了建蓮子不見的事。
水統領緊擰眉頭,讓人取了一小袋建蓮給了賈廚頭。賈廚頭鬆了口氣,接過建蓮,急忙回去泡蓮子準備飯菜去了。
水統領看著賈廚頭一溜小跑走遠了,擰著眉頭,命人取了賈廚頭這一陣子領東西的冊子,又讓人取了以往的冊子過來,細細對了幾頁,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團,揹著手思量了半晌,拿著冊子去了二皇子的大帳。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