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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么’嗯’了一聲,帶著淡月、青橙上車出了大門,吩咐先往綠翠院去。
李小么囑咐劉秀雲和落雁想法子開解疏導呂豐,又吩咐綠翠院的小姐女伎們這一陣子常去天師府轉轉,才從綠翠院回去柳樹衚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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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行了冊太子禮,隔天,郭三娘子和那十里粉紅妝一起抬進了太子府。
蘇子誠和李小么的婚事也依著規矩下好了小定禮,北平國樑王的親事,再想低調也低不到哪兒去。
柳樹衚衕依例駐進了禁衛軍和梁王府親衛,李小么深居簡出,幾乎是什麼人也不見。
冬天的開平府,整整兩個多月都是銀裝素裹的,柳樹衚衕李府後園裡,除了青石路面掃的乾乾淨淨,旁的地方都堆著厚厚的雪,李小么不讓人打掃,秋天沒有落葉,冬天沒有積雪,哪還有季節的味道?
張大姐提著裙子,一臉的氣惱,沿著青石路走的象一陣風。轉彎時,長長的斗篷飛揚起來,甩到了雪堆上。
張大姐衝進半畝園,也不耐煩走遊廊,從院子正中石子路上一路衝到了正屋門口,衝進了屋。
李小么驚訝的看著一臉氣急敗壞的張大姐,忙上前幾步扶著她坐到炕上笑道:“出什麼事了?把大姐急成這樣?不急,先喝口茶,慢慢說。”
張大姐接過杯子放到几上,伸手拉著李小么坐下,看著她又氣又急道:“你還不知道吧?順才!姜順才!當街把張興旺打了!”
李小么聽的怔神,張大姐兩隻手重重拍著大腿叫道:“當街!全是人!滿開平府的人都看到了!他姜順才就敢打了!就敢拿鞭子抽了!興旺一件新綿襖抽的稀爛,那背上橫一條豎一道,都是血印子啊!僵起來兩指多高!你二槐哥看了都害怕。興旺差點哭死在我跟你二槐哥面前哪!你說說,他憑什麼?他哪來的膽子?這還有沒有王法啦?”
“大姐別急,慢慢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好好兒的,怎麼突然生出這樣的事來?姜順才當街拿鞭子抽張興旺,就那麼平白無故的抽了?”李小么忙伸手拍著幾乎說嗆了的張大姐問道。
“不管平白不平白,能拿鞭子上去抽?他姜順才當自己是誰?就全是興旺的不是,你不能說?不能罵?就算氣狠了,踹幾腳也成,哪有上鞭子抽的?他當他是誰了?”張大姐氣的滿臉通紅。
李小么吐了口氣,拍了拍張大姐,揚聲吩咐道:“去把姜順才和張興旺都叫過來。悄悄兒的,別驚動了人。”
紫藤答應一聲,急忙出去親自安排叫人去了。
李小么轉頭看著氣得喘氣不均的張大姐:“大姐別生氣,這事必定有個前因後果,把兩個人都叫過來,當面說清楚,你放心,我一定給分個是非曲直出來。”
張大姐氣息稍稍平緩下來。
李小么起身幫她換了杯茶遞過去,看著她喝了茶才笑道:“大姐也是經過事的人,你看看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就算是姜順才全無道理,失心瘋抽了張興旺,也不過問個明白,好好處置姜順才,能算什麼大事?怎麼能急成這樣,氣成這樣?自己也差點失了分寸,從前大姐可不是這樣。”
張大姐怔了怔,不好意思中透出尷尬:“我這脾氣……鐵木性子比我急,又粗,從前我得看著他……如今日子好過了,又有你拿主意,你看看我,倒活回去了。”
李小么抿嘴笑道:“大姐自己有家,還得一隻眼看著鐵木那頭,可不能活回去,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你看,我也要嫁人了,往後也靠不得了!”
張大姐轉頭見屋裡沒人,自己跳下榻,從暖窠裡提出茶壺添了茶,又給李小么續了杯,一口喝了杯中茶笑道:“知道!事一多,我這脾氣就急,往後一早一晚我也念幾句佛修修性子,怪不得那些什麼夫人太太的都念佛,修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