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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是添亂？&rdo;阿麗雅走到麗史面前，眸色烈烈，&ldo;我與麗史姐姐本就有生死之交，我與她在樓薄同為人質時，你們都還沒有出現呢。而且楊玉不認得我，我可以扮作麗史姐姐的侍女，也可以以先零王子妃的身份與她同往，也許這樣更顯出我們的誠意。我的武功雖然比不上……曜哥哥……還有這位竹姑娘，卻比一般的侍女強上百倍，就是比雲歌也只好不差。&rdo;
霍曜低眉，似在回憶中判斷著什麼。阿竹趨近低聲道：&ldo;阿麗雅公主的長鞭不錯。那時在烏修崖下，雖然染了羌花，也還擊退過猛虎。&rdo;
霍曜眉心微皺，卻未再說什麼。
麗史握住阿麗雅的手道：&ldo;阿麗雅，你果真願與我同往？&rdo;
阿麗雅道：&ldo;我今日才知道曜哥哥愛麗史姐姐什麼。阿麗雅慚愧，自我嫁到先零還從未有所擔當，這一次就讓阿麗雅隨姐姐同去吧。&rdo;
麗史摟住阿麗雅的肩頭道：&ldo;不，不要這麼說，你的身子有虧失，卻還與雲歌一起帶著先零的女眷們逃命，怎能說沒有擔當？&rdo;
帳中人都微微頷首嘆息。只有孟珏思索了一瞬，道：&ldo;想不到你們雖在關外，卻對羌地的事瞭如指掌。&rdo;
霍曜冷著臉&ldo;嗯&rdo;了一聲，並不作細答。一旁的阿竹忙輕輕對孟珏道：&ldo;麗史公主心繫先零，三少爺便使重金日日收集羌地傳出的訊息。大王子謀反，小王子去大瑪谷的事我們都知道。先零遷徙出陽平坡後便再難得到先零的訊息。三少爺又改從漢軍和漢商那裡收集訊息，然而聽到的自然都是先零被打敗的訊息。麗史公主寢食難安，三少爺便帶著我和公主一路尋來。雖然途中多有波折，到底還是找到了你們。&rdo;
麗史聽到阿竹的話，拭了拭臉上的淚，轉頭問道：&ldo;一回來便先來了父王的帳中，蹠庫兒呢？怎麼沒有見到他？聽說雲歌也在族中？&rdo;
帳內驟然一靜。蹠勒動了動嘴角想要說什麼，卻被尤非微微搖頭止住。
&ldo;出了什麼事？&rdo;麗史警覺。
霍曜也道：&ldo;我妹妹現在哪裡？&rdo;
尤非嘆了一聲，道：&ldo;蹠庫兒為了族人們去劫漢人的輜重，遭了漢人的伏擊。&rdo;
&ldo;傷到哪裡了？&rdo;麗史愕然，&ldo;他現在到底在哪裡？&rdo;
孟珏沉了沉眸子，應道：&ldo;公主莫慌。我已處理過小王的傷口，他最重的傷在腹部。雖然需要養些時日，但是小王年紀尚輕，恢復得很快。至於雲歌……&rdo;孟珏停了停，&ldo;她此時應該正在帳中看護小王。&rdo;
麗史微微鬆了一口氣，眼中卻仍是焦心之色，&ldo;蹠庫兒在哪裡？我要見他。&rdo;
&ldo;我也要見雲歌，&rdo;霍曜道，&ldo;爹孃聽說她又入了羌地，都頗為擔心，有幾句要緊的話讓我務必帶給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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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先零人離開陽平坡，便一直流徙疲奔分合無定，不知不覺間竟已是深春。
龍澀谷中的土地被高山下來的雪水滋潤，潤出綠糙茵茵。狼毒花與纈糙紅艷，正絢爛到不可收拾。兩日後的晌午，一隊幾十人的羌人馬騎從龍澀谷中穿行而過，向著延尕嶺方向而去。
縱馬走在騎隊之前的青年男女，雖然衣著簡樸，卻如這滿谷的春色一般風華韶韶不可逼視。最左邊的女子身著硃色氈衣，手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