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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生奇怪，&rdo;雲歌皺眉道，&ldo;我記得爹爹以前告訴我馬賽大多是一局定勝負的，並沒有這許多賽程。&rdo;
&ldo;你爹爹說得沒錯。馬種不同，耐力和爆發力也不盡相同，一般的馬賽無論是短程角逐馬速，還是長程比拼耐力，往往很明確，所以所有的選手一起上陣，一場定輸贏。而摩滇馬賽的賽制，需要馬兒的耐力和爆發力同樣出色。&ldo;
雲歌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ldo;這樣的淘汰賽，會不會給騎手和馬兒之間造成不公？&ldo;
&ldo;這就需要騎手能夠合理地量度馬兒的體力，既不能輸掉先局而無緣決賽，也不能耗盡體力在先局中，而使馬兒在決賽時無力衝刺。這樣的賽制保證每匹進入決賽的馬，在決賽前經歷過同樣場數的預賽，大致也算公平。只是……&ldo;
&ldo;只是什麼？&ldo;
&ldo;淘汰賽需要分組，這倒是會產生不公平。&ldo;驥昆皺眉思索了一下，又道，&ldo;不過來參加摩滇馬賽的馬匹太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ldo;
&ldo;就是說我們如果分到一個強組，很可能一早就出局了。&rdo;雲歌莫名地擔心起來。
&ldo;雲歌，你知不知道你的擔心很氣人。&rdo;驥昆佯怒道，看到雲歌吐舌抱歉的表情又忍不住笑出來，&ldo;我們不會留在這裡為奴的。&rdo;
雲歌將信將疑，一時也把先前那個女人的事情也忘了。
至夜，幾個羌人進來要引驥昆去另外一頂帳子。驥昆隨他們走到帳口，忽然明白了個中緣由，不由轉過身去笑著看了一眼雲歌。雲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到反應過來便想做個若無其事的表情給他，卻瞥到他跳動的眸子裡燒著一簇小小的火焰。她一時有些侷促，轉過身去隨隨便便地道，&ldo;驥昆，明天就靠你了。&rdo;
雲歌以為自己起得早，出了氈帳才發現緋紅的晨光中多少頂氈帳早已經忙碌起來了。蘇酪糕和蕨麻果的香氣，混著糙原特有的香料裹在微寒的晨風中習習吹來。
兩個十歲左右的摩滇小女孩兒見她出帳，便走過來默不作聲地跟在了她的身後。雲歌看她們都配著足尺的彎刀，眼睛卻還帶著幾分童稚，在慄紅色的肌膚的襯託下，顯得格外地清亮。雲歌不覺笑著朝她們眨了眨眼睛。兩個女孩兒的臉上也都盪起笑意，卻又有些忌憚和拘謹，並沒有同雲歌說話。雲歌像一個牧人問了路，而後大步向著松糙坡走去。
還未走近就看見幾百名騎手和駿馬散在糙坡上，正各自忙碌摩拳擦掌。小時候在西域，雲歌也見過不少名馬，算起來很多血統大約都在這些馬之上。爹爹更是是愛馬之人，家裡養有許多名貴馬種。但是看到幾匹桀驁不馴的貴族馬和看到上百匹普通駿馬聚集在一起的感覺並不一樣。前者是可遇不可求的驚鴻一瞥，後者卻能令你真正感到，馬是人類最高貴的征服。
雲歌正在霞光中出神，一簇花藤忽然套在她的頸上。雲歌追眼過去，卻是驥昆正騎在玄駱的背上沖她微笑，但他並沒有停下來，而是徑直向著松糙坡上馳去。待到馳至坡頂，驥昆翻身跳下與馬兒嬉戲起來。他衝著馬兒拍了拍前腿，而後繞身跑開。馬兒歡騰地嘶鳴著，追馳而去。驥昆左轉右繞不停改變著路線，那黑鬃馬也隨他左奔又跑不亦樂乎。
什麼時候了還有時間嬉鬧‐‐雲歌心下有些不解，卻忽然隱隱憶起小時候曾聽爹爹說過，除了速度與耐力，轉身迴旋的靈活度也是好馬與普通馬兒的一個重要差異。
&ldo;公主。&ldo;雲歌忽然聽到身後跟隨摩滇女孩兒低語道。她不禁回頭看了她們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