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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立誠拍了拍老張的肩，&ldo;我們男人嘛，這點胸懷氣度還是有的。&rdo;
老張也笑了，&ldo;得，你看得開就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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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抽完一支煙，講完他知道的，就又去忙了。
碗裡的麵條早就沒有熱氣了，軟趴趴坨成一坨。虞瑾言拿筷子戳了下，又放了下去。
她不明白貢立誠帶她來是想要做什麼，只覺得怪累的。
&ldo;不開心，不想聽這個？&rdo;貢立誠語氣溫和，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
&ldo;沒有。&rdo;虞瑾言低眉垂眼，表情全部收斂在眼底。
&ldo;我不是要逼你跟你媽低頭，也不是要給你媽開解什麼。&rdo;貢立誠嘆了口氣，&ldo;我是看著姜芮長大的，不算多熟稔，也不算太陌生。我們倆後來會結婚，也算是商業聯姻。我從你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你。&rdo;
虞瑾言抬起頭來。
&ldo;不相信？姜芮剛跟我結婚那陣子，整日整日的不說話，我為了逗她說話，總是想方設法的找話題。每次只有聊到你，她臉上才會有笑容。&rdo;貢立誠神情裡有著懷念，&ldo;她跟我講你剛出生的時候是什麼樣，跟我講你滿月的時候什麼樣，跟我講你第一次對她笑時候什麼樣。一遍一遍的講，不厭其煩。&rdo;
虞瑾言心神震撼，卻無法說服自己相信。她嘴唇微顫，&ldo;可是她對我，比陌生人還要陌生。&rdo;
&ldo;那是因為她太久沒有陪在你身邊，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去對待你。&rdo;貢立誠目露悲傷，&ldo;姜芮當時跟著虞朝回水鄉小鎮，是偷偷摸摸離家出走的。姜家是書香門第，將名聲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姜芮離家出走後，他們將這件事瞞的是嚴嚴實實。後來姜芮回去，試圖說服姜老，將你也接回來。姜老不肯，還將姜芮關在了家裡，一關，就關了五年。&rdo;
虞瑾言放在膝蓋上的手動了動。
&ldo;後面的事情，你大概也能猜到吧？姜芮鬆了口妥協了，跟我訂了婚，才被姜老從家中放了出來。她不是不想親近你，她是太想親近你了，所以才患得患失。&rdo;
所以面對虞瑾言的不親近，才會那麼的彆扭，寧願先表現出冷漠，假裝自己不在乎。
虞瑾言聽懂了貢立誠話裡的意思，眨眨眼，內心酸酸的。
貢立誠拍了拍虞瑾言的腦袋，&ldo;大概因為你太懂事了吧，所以反襯的，你媽媽更像個傲嬌的小孩子。&rdo;
&ldo;所以啊，我們不要跟小孩子生氣，對她寬容點，好不好？&rdo;
虞瑾言噗嗤笑了出來。她眉眼彎彎，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地搖了搖頭，復而又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聽到姜芮很忐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相處時，虞瑾言反倒是鬆了口氣。
還好，媽媽只是跟她一樣新手上路，手足無措，而不是，不喜歡她。
大概是因為心情好了的緣故，回程的路上，虞瑾言看著遠處黑沉沉的夜色，再一次笑彎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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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芮繞著客廳轉了不下五十圈，每轉一圈看一下時間，堪堪才過了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前，貢立誠給她發了條資訊，說帶虞瑾言出去吃宵夜去了，晚一點回來，讓她不用等他們，早點睡。
可怎麼睡得著？
姜芮繞著客廳又轉了一圈。
吃什麼夜宵要吃那麼久？姜芮怨念很深。
大門那邊傳來開門聲，姜芮背脊一僵，繞圈的動作一停，火速坐回沙發上，整理了下亂了的衣角。
隨手拿起一本雜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