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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孟韋每日回家都灰頭土臉的,沒有帶回訊息,無顏見自己的父親。
方步亭病了一段時間,還是掙扎著起來,小輩不爭氣,只能靠自己。
謝培東得了吩咐,換個方式,沒有去查方孟敖變出來小弟,而是輾轉去查方孟敖這段時間和人的往來,以及飛行的航班、線路。
總算有了眉目。春節那幾日,軍營裡沒有方孟敖的記錄,再透過其他門路深查,總算查去了上海。
知道是哪裡,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拿了張孟韋的照片,託了家裡忠心的下人,走了一趟上海,什麼都清楚了,明誠,明家,在上海,本就是風雲人物。
方步亭看著書桌上的資料,老淚縱橫。
三十年,失去了這個幼子三十年,失而復得。他不在生父兄弟的身邊,也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
手下人沒辦法弄到明誠的照片,遞來的是幾張報紙。主角都是明樓,身後站著明誠。
臉色平和,神情沉穩,看不出任何的波瀾。
方步亭這些年,雖然也是在重慶政府裡辦事,然而明樓明誠1939年才回國,那時候起,方步亭管得更多的,已經不是國內經濟要務,而是和美方的物資流通,中央銀行的外匯走帳。
父子便又多錯過了這些年。
儘管這是新政府的報紙,他的幼子披的是漢奸的外皮。然而他更相信,他的那個脾氣火爆的長子,既然能夠獨自跑去上海認了幼弟,還安全跑回了西南前線,那麼這個兒子,還有這戶人家,就絕對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他應該高興的。
幼子流落在外,碰見了好人家,過的日子不比在他身邊差。吃穿無憂,留洋學藝,如松如柏。
然而他錯過了這個孩子三十年,他的喜怒哀樂,辛苦憂慮,與他這個生父一點關係都沒有。一輩子,到死,都無法補償。
方孟韋蟄摸進來,自己的父親前兩日就見了派出去又回來的下人,然而卻閉口不提家裡小弟的事情,他憋不住自己的心思,想問。
&ldo;你不和木蘭出去?&rdo;這一日是週日,木蘭不纏著方孟韋就是有鬼了。
&ldo;爸,都兩天了,你總能和我說說小弟的事情吧。&rdo;方孟韋賴著不走。
方步亭看看那份報紙,再看看眼前的兒子。
方孟韋,從來不會有那種神情。方步亭走了一輩子的明路暗路,知道什麼樣的人,才會有那樣的眼神。
&ldo;現在不是時機。&rdo;方步亭把東西收好,&ldo;該見面的時候,就會見面的。生是方家的孩子,就一輩子都是方家的孩子。&rdo;
方孟韋不太滿意這樣的回答,&ldo;小弟在上海?收養他的人對他好不好?不能把他接回家嗎?家裡條件不比他那兒好多啦?&rdo;
&ldo;你要是真的吃飽了沒事幹,練琴去。&rdo;方步亭手邊的紙上寫的就是明誠在巴黎時候的履歷,藝術系碩士學位,還是提前讀的碩士。音樂系才子。政治經濟系教授助教。
&ldo;不是吧爸爸,我多少年不練琴了?怎麼……&rdo;方孟韋目瞪口呆,&ldo;我沒吃飽,下去吃飯了。&rdo;
他還真不是說說,真的吃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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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的下人不是特工,那點小動作,連阿香都不一定瞞得過,別提明誠了。
明誠默許了方家調查他的行為。
相見還未可期,讓他們知道,他明誠這些年,不算委屈,過得好,也長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兒。
明樓知道這事,雖然隱隱知道答案,但是忍不住問了一下明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