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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誠從來不覺得這些東西有什麼好奇怪的，被方孟敖的反應搞得有點懵，&ldo;我是做地下工作的……和上學有什麼關係?碩士學位是藝術系的，音樂系只是旁聽，沒有什麼學位，他們畢業的時候也讓我去了音樂會罷了，政治經濟學是跟著我大哥學的，他是教授，我修了學位，順便做他的助教。&rdo;
木蘭目瞪口呆。
&ldo;你不是二十五歲就回上海了麼?&rdo;方孟敖聽到這裡以為明誠進軍統說不定沒有多長時間，還能退出來，&ldo;那你在軍統做……&rdo;
&ldo;我1934年進的軍統，那時候……二十歲。&rdo;明誠算了算，&ldo;學位都拿得差不多了，後來在學校，做了陣助教，輔修其他的的東西‐‐政治經濟學的學位就是那時候拿的，原來我大哥不讓我學政治，只讓我跟著上課，後來才讓我讀研究生。&rdo;
明誠以為家人只是對他以前的經歷好奇，便隨口說說罷了。
卻見大家都不搭話了。
方孟敖和方孟韋都有些尷尬，他們倆，讀書一般，雖然不差，但是比起自己的父親，顯得讀大學，只不過是不能丟家裡的臉，讓曾經的大學者，鴻儒父親太難看。
都讀得不怎麼樣。
方步亭卻甚是欣慰，他的兒子，比他想像之中更優秀。
&ldo;從幾歲起學的鋼琴?&rdo;方步亭問他。
&ldo;十二歲吧，&rdo;那時候明臺七歲，明鏡讓他學琴，他撒潑打滾拆房子，便讓明誠一起學，哄這個小的，&ldo;原本是家裡小弟學的，我也跟著學，後來去了巴黎，環境使然，學得也深了些。&rdo;
方孟韋突然找回點自尊心來，&ldo;我三歲就被爸爸逼著學琴了。&rdo;
&ldo;到了三十一歲，還是彈棉花。&rdo;方步亭鄙夷道。
明誠也哈哈大笑，彈棉花，他以前就是這樣說明臺的，不過在明鏡的眼裡，明臺的鋼琴可是天下第一的。
&ldo;十二歲才學琴?現在是……&rdo;方步亭看明誠的履歷，當初在巴黎可是大學裡的風雲才子，不像那麼晚學的，&ldo;學到何處了?&rdo;
&ldo;近年彈得少，在巴黎的時候學了作曲和編曲。回國之後，不太上心練習，以前常彈貝多芬，有時候是蕭邦，偶爾也有李斯特。我不讀音樂系，沒有導師追著，作曲編曲都不太上手，寫寫小調，哄哄長姐開心呢罷了。&rdo;
明誠的話裡話外，都離不開明家姐弟。
&ldo;是個好孩子。&rdo;方步亭笑得開懷，&ldo;那現在常畫畫麼?&rdo;
&ldo;畫畫比較勤，畢竟是本行。&rdo;明誠想起自己去巴黎，本來是要當個&ldo;藝術家&rdo;的，&ldo;原本在上海的時候，學的是國畫，後來要留洋，便找先生學油畫，上學的時候修的是中世紀的油畫和文藝復興時期的藝術。&rdo;
彷彿整張飯桌上，只剩了明誠和方步亭，交談甚歡。
方孟韋只顧吃，方孟敖想插嘴，然而一點也不知道幼弟和父親在說什麼，謝培東和程小雲也為明誠欣慰，而木蘭，完全地崇拜起了明誠。
&ldo;改日，&rdo;方步亭對明誠說道，&ldo;你彈彈琴……和我一起彈彈琴……&rdo;
方孟敖總算找到了點話題插進去，&ldo;是啊，孟韋和木蘭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