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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明臺想想自己從來都是在阿誠哥手下討生活,總覺得自己不會有好下場。
方家。
方步亭躺在床上,程小雲在一旁替他順氣,方孟韋跪在床前。木蘭和謝培東。都在。
&ldo;你把話說清楚。&rdo;
方孟韋見自己活活嚇暈了父親,有些訕訕的,&ldo;手下人說警察局的秘密電臺收到了西南前線的電報,我以為是大哥出事了……&rdo;
確實是方孟敖的電報,然而訊息卻是‐‐幼弟尋回,已見,相見有期。
&ldo;確定是你大哥發來的?&rdo;
&ldo;這條線路我只告訴了大哥,原本是軍統用的……爸你別罵我和誰來往,有些事情沒有辦法。而且家裡有小弟的事情……不是外人知道的。&rdo;
三十年,足以掩蓋太多的東西。
&ldo;就是說,我那個比小哥還小的小哥,還活著?&rdo;木蘭看著孟韋,&ldo;是小哥同胞兄弟麼?&rdo;
&ldo;同胞,&rdo;方步亭瞪大著眼睛看著雪白的天花板,&ldo;血肉相連,曾經以為他屍骨無存。&rdo;
&ldo;孟敖一個人西南前線,還是異國他鄉的,他哪裡來的門路知道的訊息?&rdo;謝培東覺得事情不簡單,&ldo;難道是在軍營之中見到的?或是來往的官員……&rdo;
&ldo;他什麼時候會和官場上的人來往了?&rdo;方步亭越發覺得自己蒼老了,老得力不從心,&ldo;我的兩個兒子,都要填在雪山之中了麼?&rdo;
&ldo;若是真的從軍了,縱然辛苦,起碼知道他這些年,好歹是活下來了。&rdo;謝培東看著自己的內兄。
&ldo;活下來,有很多法子,焉知他這些年,苦不苦?&rdo;方步亭抬手擋住了眼睛,&ldo;你們都出去吧。孟韋留下來。&rdo;
眾人依言退出。
&ldo;爸……&rdo;
&ldo;你的兄弟,和你長得一樣。&rdo;方步亭看著孟韋,&ldo;這些年,每每看著你長大,總想起你兄弟。屍骨無存,雖慘,若來日投胎,便是新生。然而他如果沒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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